宮禁騎馬?
開國至今,誰在宮里頭不是規(guī)規(guī)矩矩走路。
在宮里騎馬,他們想都不敢想。
皇上給永安王這恩典,真是前所未有。
滿朝文武看在眼里,心里都跟明鏡似的。
皇上扣了永安王好幾十年的俸祿了,這一朝立功,恨不得把所有好東西都塞給他。
但他們也無話可說,畢竟這一回,永安王確實立了大功。
“兒臣叩謝父皇圣恩。”謝翊寧恭恭敬敬地跪下行禮謝恩。
他并未起身,而是抬頭看向文昭帝,眼里帶著一絲期待。
“父皇,此番青州之行,兒臣能僥幸不辱使命,平安歸來,絕非兒臣一人之功。”
“隱麟衛(wèi)指揮使秦朔大人,臨危受命,護衛(wèi)周全,調(diào)度有方,于青州血戰(zhàn)之中,身先士卒,功不可沒。”
“神樞營參將朱擎岳,領(lǐng)兵接應(yīng),肅清沿途山匪,居功至偉。”
“更有令嘉縣主,于兒臣遇險之際,救兒臣于生死一線!且其智勇雙全,深入虎穴,尋獲柳家視為命脈的造船秘術(shù),獻于朝廷,此乃社稷之福!”
他頓了頓,聲音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懇切:
“還有令嘉縣主的生父棠風陵,三次錄科考被頂替,蒙冤十年,家道中落,飽受欺凌。此番能揭破科舉舞弊大案,與他密不可分!”
“父皇是否也該對他論功行賞,還其清白與公道?”
文昭帝看著小兒子一本正經(jīng)為他人請功的模樣,有些無奈又有些想笑。
皇后早已將他那點“替人討賞”的小心思透了個底朝天。
文昭帝微微頷首,眼中帶著了然和一絲縱容。
“嗯,永安王所言甚是。有功當賞,有冤當雪,此乃朝廷法度,亦是朕之信諾。”
緊接著,他對此番跟隨謝翊寧回京之人,都進行了封賞。
神樞營參將朱擎岳提升成了神樞營副將,秦朔雖然沒升官,但加封了承恩侯。
棠云婋從令嘉縣主升為了令嘉郡主。
棠家人的賞賜也沒落下。
棠風陵十一歲中童生,十四歲即為秀才,本是天縱之才,卻幾次三番被奪了科舉的資格,以致明珠蒙塵,半生潦倒。
文昭帝對此深感痛惜。
擔心此事寒盡天下士子之心,于是特賜棠風陵同舉人出身,免了他的鄉(xiāng)試,來年他可以直接參加會試。
隨后又任命棠風陵入國子監(jiān),擔任典籍廳典籍,特擢升其妻方青鸞為七品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