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回說會去公主府找我玩,根本就沒去。”
棠云婋頓時有些尷尬。
她確實失約了。
畢竟那會兒她忙著殺駙馬,殺完駙馬又得應付太后,沒有一刻能松懈的。
后來又找到了兄長,要回青州尋親。
這一來一回,早把要去找嘉敏郡主的事情給忘了。
“我說的是有空嘛,但我太忙了。還望嘉敏郡主不要生我的氣。”棠云婋趕緊道歉。
畢竟確實是她失約在先。
“行了行了,本郡主又不是那等小氣之人。日后你喚我嘉敏就好。”嘉敏郡主擺了擺手,不以為意。
沒過多久,裴蕪也到了。
她一邁進院子,瞧見棠云婋,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幾乎要按捺不住撲過去說悄悄話的沖動。
可目光一轉,瞥見一旁坐著飲茶的昭陽長公主和嘉敏郡主,那點雀躍立刻被規規矩矩地壓了下去。
她趕忙收斂神色,步履放緩,端端正正地行至近前,一絲不茍地屈膝行禮,聲音清脆又不失穩重:“見過長公主殿下,見過郡主。”
禮數周全后,她才悄悄沖棠云婋眨了眨眼,站到了好友身邊。
排練正式開始。
贊者需引導、協助笄者,每一個步驟都需精準合拍。
裴蕪雖性子活潑,此刻卻全神貫注,扶著棠云婋轉身、遞送器物、低聲提醒下一步動作,做得一絲不亂。
只是那繁復的流程,一次次的起身、揖拜、入東房、更換一套比一套厚重的禮服與發飾,直把棠云婋折騰得夠嗆。
她只覺得自己像個提線木偶,厚重的禮服一層層裹上身,頭上的發釵與假髻也越來越沉,壓得她頸子發酸。
好不容易將所有流程走完,她只覺得渾身骨架都快散開,比練了一整天劍還要累上幾分。
忙完這一切,一旁的烈國公夫人和方青鸞趕忙將昭陽長公主母女請去用些茶點。
她們一走,棠云婋便立刻軟綿綿地靠在了裴蕪身上。
“老天爺呀,這及笄禮比我想象的累好多。我現在只盼著那天快快到來,又盼著它趕緊結束,好讓我回去大睡三天!”
裴蕪捂著嘴笑了起來,揶揄道:“日后你要嫁人,還得再累一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