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懷珂掐了她的腰一把,示意她不要繼續(xù)挑動對方怒火。
隨后他面無表情地看向了玄又瀾:“瀾大人,璇珠昨日確實一直陪在本殿身邊,寸步未離。所謂推人入水,純屬無稽之談。”
“貴國圣女遭遇不幸,本殿亦感痛心,但若要將這莫須有的罪名強加給我的人,恕難從命。”
“好一個寸步未離!好一個恕難從命!”玄又瀾聲音變得愈發(fā)陰冷。
“如今圣女和她的婢女皆已遇害,自然是死無對證,任由你們顛倒黑白。”
驚鴻才不怕他呢,當即口齒伶俐地就反駁:“我看是你賊喊捉賊、混淆是非,故意倒打一耙吧!”
眼看雙方鬧得要拔刀相見,劉主事連忙打圓場:“這個……既然雙方各執(zhí)一詞,又都暫無實證,不如……”
“證據(jù)?”玄又瀾猛地打斷他,死死盯住驚鴻,“本官自然會找到證據(jù)!在查明真相之前,誰也別想離開四方館!”
眼下晏明月已死,蠱王轉(zhuǎn)移之事絕不能節(jié)外生枝,但這場羞辱,他定要琉光百倍償還。
聽到這話,劉主事微微松了一口氣。
行行行,不離開,都不離開,讓永安王順利娶了王妃再說。
熬過這一天,之后什么事都好說。
玉懷珂不滿玄又瀾看向驚鴻的眼神,將她往身后帶了帶,面色也沉了下來:“瀾大人這是要軟禁我琉光使團?只怕你還沒這個資格。”
雙方劍拔弩張。
劉主事絞盡腦汁和稀泥。
鳴珂看戲看得差不多,見停云遲遲未歸,便順著他先前追玄止的方向趕去。
見他留了暗號,知道他已經(jīng)回了王府,頓時松了一口氣,也趕緊回府匯報情況。
“啟稟王爺,南穹那個瀾大人,果然有蹊蹺。”
他把自己觀察到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謝翊寧聽完眉頭微皺:“醫(yī)官稱他殿下?他自稱孤?這么說來,他很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南穹太子?”
“屬下以為極有可能。”鳴珂點了點頭。
隨后又道:“那南穹圣女竟然蘊養(yǎng)了蠱王,被猛虎啃噬身亡后,她體內(nèi)的蠱王反而轉(zhuǎn)移到了那吃人的老虎體內(nèi)。”
“如今他們已命人將老虎裝入鐵籠,嚴加看管,看樣子是要將它運回南穹。”
停云這才開口:“屬下以為那個瀾大人的身份應當不低,他派出去的那個護衛(wèi)應當也是暗衛(wèi)出身,身手了得。屬下與其纏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擊殺。可惜沒問出什么有用的東西來。”
謝翊寧擺了擺手:“無妨,問不出東西不要緊,平安回來才是最重要的。”
他可不希望自己在大喜之日失去器重的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