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官位在身,說話都不如定遠侯硬氣。
他急得直跺腳,大哥怎么還不到。
“溫如琿,我知道你與溫氏感情甚篤,但她做出了這樣令家族蒙羞的事情,你難道不該與她劃清界限嗎?難不成你要讓天下人以為,你們溫家都是拐賣孩子的人牙子嗎?”定遠侯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你少胡說八道了!”溫如琿聽到這話,眼睛都氣紅了,揮著拳頭就要去揍定遠侯。
兩旁的衙役趕忙攔住他。
見溫如琿被制住,定遠侯戲癮大發,演得愈發投入,自己都要信了。
他抹著眼淚哽咽道:“枉我自詡耳清目明,結果枕邊人是這樣的毒婦我都沒有發現,我慚愧啊。”
說完他又看向了晏逐星,一臉慚愧:“是侯府對不住你。溫氏當初與我說你是無家可歸的孩子,我便信了。是我識人不清。”
沒等晏逐星回應,他又看向了關萬海夫婦。
“本侯知道你們這些年找孩子不容易,我會盡力補償你們。給你們一千兩銀子,你們可愿接受本侯的歉意?”
關萬海夫婦還沒說話,圍觀的百姓倒先吸了一口涼氣。
擁有一千兩,對于他們普通人家來說,可以說是一輩子不愁吃穿了。
“這銀子,我們不要。我們只要我們的女兒!”關萬海夫婦可不敢拿這燙手的銀子。
他們今日敢收下,明日定遠侯就能找機會從他們身上翻倍要回去。
“星兒,雖然你是被溫氏拐帶回家的,但我養育了你十幾年,早就將你當做親生女兒一樣看待了。你若愿意原諒我們,你今后還是可以繼續留在侯府的。”定遠侯又一次看向晏逐星。
“不了,待在侯府,只會讓我想起夫人將我從母親身邊帶走的痛苦。”晏逐星看著定遠侯這虛偽的表情,差點演不下去。
她捂著臉,低聲啜泣了起來。
“我不想留在侯府了,您讓我離開吧。”
這個時候搬出定遠侯府,影響不大。
反正該死的人也死得差不多了。
侯府里還有阮寄薇給她當內應,到時候等孩子“出生”,定遠侯也差不多就可以去死了。
“你這孩子說的什么話。哪怕你離開了侯府,你也永遠是我定遠侯的女兒,是定遠侯府名正言順的大小姐。”定遠侯激動地嚷嚷了起來。
“砰”
堂上的裴明鏡敲了一下驚堂木,打斷了定遠侯的“煽情”發言。
“如今證據并未確鑿,侯爺無需這般心急。”裴明鏡的聲音讓定遠侯冷靜了不少。
溫如琿一聽這話就激動了起來。
“沒錯,證據沒有確鑿,憑什么說如霜是拐子?!”
裴明鏡也沒有搭理他,只是再次敲了一下驚堂木,宣布了結果。
“本案雖然有人證,但僅憑口供難以定案,如今并無物證佐證,不便立即裁決。本官已將此案記錄在案,會派專人仔細調查取證。一旦查獲確鑿證據,會重新審理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