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翊寧懶洋洋地斜靠在馬車上:“回府吧。外邊沒什么意思,還不如回府吃鍋子。”
聽到吃鍋子,停云眼前一亮:“王爺,那今晚我能加一份羊肉么?”
“行啊,今日你表現不錯,再給你加個豬腦。大補。”謝翊寧彎了彎唇角。
停云:……
他懷疑王爺在陰陽怪氣,但他沒有證據。
但想到晚上有羊肉吃,他又開心地哼起了小曲兒。
“駕——”
*
裴明鏡步行回了京兆府,撣了撣身上的雪,命下屬將昨夜的證供呈上來。順便又把今日在定遠侯府和昭瑞親王府記下的口供仔細核對了一遍。
謝錦程稱行刺之人是沖著晏明修去的,可據他調查,晏明修既無宿敵,亦無紅粉債,交游簡單。
不該惹上這樣的禍事。
反倒是謝錦程素來行事荒唐,極有可能被報復。
畢竟行刺之人是直接沖著他那處去的,顯然恨透了他。
可萬一行刺之人是故意誤導他的呢?
裴明鏡一瞬間想到了這個可能。
若一開始那人的目標就是晏明修,傷謝錦程不過是順帶的事情,那他們調查的方向就全錯了。
晏明修究竟得罪了誰?
裴明鏡腦海里閃過了晏逐星的臉。
但他把那些證據翻來覆去地看了十幾遍,都沒能看出晏逐星和這件事有什么關聯。
他摸了摸隱隱作痛的后腰,想到了先前謝翊寧的舉動。
面前的燭火突然爆了個燈花,驚得他一怔,腦海里的迷霧像是被風吹散了。
他盯著搖曳的燭火,腦海閃過一個大膽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