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這會謝翊寧趕到時,晏逐星和衛國公夫人都不在場了。
“王爺,皇后娘娘有請。”就在他四下張望時,皇后身邊的大宮女云黛走了過來。
謝翊寧略一思索,沖著停云壓低聲音道:“你打聽打聽她去了哪里。”
雖然沒有明說。
但二人心知肚明,他說的是誰。
“是。”停云認命應下。
謝翊寧跟著云黛走了。
剛準備行禮,他就看到了坐在母后身旁的人。
晏逐星端坐在輪椅上,指尖還捏著半塊芙蓉酥,腮幫子微微鼓起,模樣有些像他養在王府里的那只貓兒。
皇后看了一眼晏逐星,而后揶揄地看向怔住的兒子:“石頭,你不是說這宴會每年都是那些把戲,看倦了,不來了么。”
聽到這話晏逐星眼睛倏地睜圓,手中的芙蓉酥瞬間被捏掉了一塊碎渣。
她趕忙收回視線。
什么,永安王竟然有這么一個樸實無華的小名。
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小名被她聽到,謝翊寧莫名有些羞恥,耳根微微有些發紅。
皇后露出了然的神情。
知子莫若母。
石頭肯定喜歡定遠侯府的這位大姑娘,只是他自己還不知道罷了。
她可沒見過石頭什么時候對姑娘這么上心。
“這不是想著進來陪陪您么。”謝翊寧見她安然無恙地陪在母后身邊,知曉應該沒吃什么虧,心里的石頭總算落了地。
“陪我還是陪別人?”皇后繼續打趣他。
“您若不想看見兒子,我走就是了。反正也確實沒什么好玩的。”謝翊寧說完轉身就走。
動作那叫一個干脆利落,絲毫沒有留戀。
皇后被他的舉動給噎住了。
這死孩子,不就是調侃了兩句么,怎么這么不禁逗呀。
她倒也沒有派人去追,只是扭頭溫和地看向了晏逐星。
“晏家丫頭,先前聽到本宮喚永安王石頭,你是不是很驚訝啊?”
“是有一些。”晏逐星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皇后嘆了一口氣:“沒辦法,國師斷言石頭活不過及冠之年,本宮只能效仿民間百姓,給他取一個好養活的名字。只盼他能熬過這一劫。”
晏逐星猛地想起上一世謝翊寧是和她一塊死在了戰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