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父親。”晏逐星來了書房。
定遠侯心情正煩躁,不耐煩地抬眼看她:“你來作甚?”
“女兒心里有些不安,想同父親說會兒話。父親見多識廣,您若能開導我幾句,或許我就不會那么怕了。”晏逐星微微低頭,似是有些惶恐。
定遠侯向來吃這一套,聽到這話,面色頓時變得和顏悅色了起來。
“坐吧,什么事呀?”
“二妹妹身子向來康健,怎么會因為風寒去世,會不會是因為……”晏逐星話還沒說完。
一抹躁意悄然爬上定遠侯的眉心。
他直接開口打斷了晏逐星:“夠了。這事與你無關,你莫要多問。明月就是風寒而亡的。”
他這個態度,便讓晏逐星猜到了晏明月之死肯定有問題,絕對不是簡單的風寒。
晏逐星并未氣餒,繼續試探:“我還以為此事和大舅母有關呢。畢竟二妹妹和表哥的事情,惹惱了大舅母……”
定遠侯眉心皺得更緊了:“行了。莫要亂猜了,與你大舅母無關,是她命不好。”
這時,外邊的小丫鬟敲門通傳:“侯爺,阮姨娘來了,要見您。”
“行了,你走吧。”定遠侯聽到阮寄薇來了,直接將晏逐星趕走。
“是,女兒告退。”晏逐星等的就是阮寄薇。
既然晏明月之死打探不出什么東西,那就不浪費時間了。
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走到院子里,與阮寄薇擦肩而過時,壓低聲音詢問:“你腹中的胎象可穩?”
“小姐放心,這個秘藥是我托人去找媽媽要的。可保三個月的脈象。”阮寄薇頓了頓腳步,輕聲回應。
而后她便端著湯,像是什么也沒發生一般,快步進了書房,擠到定遠侯身邊。
“侯爺,您為了二小姐的事情已經操碎了心,趕緊吃點東西吧,可別把身子給累垮了。”
“你既有了身孕,還做這些粗使活計做什么。”定遠侯心疼地接過她手里的湯。
“給侯爺燉湯,薇薇心中沒有累,只有歡喜。”阮寄薇依偎到他懷里撒嬌。
晏逐星看不得這黏黏糊糊的場景,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趕緊快步離開。
她剛回到玉瀾院,就看見了銜蟬一臉凝重的迎了上來。
“出什么事了?”晏逐星將她領到了屋子里。
“兩件事。”銜蟬快速回稟。
“第一件事,謝錦程派人去找劉芳草,要搶走孩子。劉芳草不從,對方竟然要將她們母女殺了。裴大人及時趕到,抓了個人贓俱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