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帝有些驚訝地看著兒子,不是說要走么,怎么還留下來了。
“這茯苓糕真不錯,就是有點噎。嚴公公,勞煩您給我添杯茶。”謝翊寧指了指自己空蕩蕩的杯子。
嚴公公看了皇帝一眼,就見他微微抬了抬下巴,目光落在了自己面前的那碟奶餑餑上。
嚴公公明白了。
皇上這是讓他趕緊給永安王添茶,然后順便把這奶餑餑也送過去,這個不噎。
見他端走后,文昭帝這才看向了兩位大人。
“哦?兇手是何人?”
謝翊寧裝作不經意,實際上早已豎起了耳朵。
不會吧不會吧。
他上回派照夜和停云去掃尾,他們說小恩人辦事很利落,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呀。
怎么這兩人還能查到真兇?
“兇手名喚王素娥,是京郊曹家村的一名村婦。”刑部尚書負責講解。
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謝翊寧聽著頓時放下心來。
看樣子這二位大人是找不到真兇,又被昭瑞親王逼得沒法子了,這才病急亂投醫,把黑鍋扣在了那個村婦身上。
“所以昭瑞親王之孫強擄清白民女在前,為掩惡行,竟屠戮其滿門在后?”文昭帝眉頭緊鎖。
二位大人忙道:“啟稟皇上,此事還在京兆尹裴大人手中審理,明日方才移交至大理寺和刑部,因此具體的情況,我等尚未明晰。”
“行了,朕知道了,退下吧?!蔽恼训蹖扇舜虬l了下去。
謝翊寧吃完了糕點,也聽完了案情,拍拍手起身打算走人,結果就被叫住了。
“石頭,所以后日你的生辰,你到底想怎么過?”文昭帝無奈地看著兒子。
“就像從前一樣,略過?!敝x翊寧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那怎么行!”文昭帝堅決不同意。
自打一周歲時兒子被國師斷定活不過及冠,他們就再也沒給他過過生辰了。
感覺每一年他過生辰都是在倒數他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