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來做什么?”定遠侯一大早被溫如霜叫去開導晏明修,可晏明修誰也不見,讓他吃了個閉門羹,他心情正煩著呢。
看到晏逐星,他自然也就沒了好臉色。
晏逐星像是察覺不到他的不耐煩,依舊乖巧地開口:“父親,有個事女兒覺得得跟您商議一二。”
“何事?”
“我這幾日去烈國公府,見到了國公爺的表妹,得知國公爺夫婦有意為她尋一門親事。”
晏逐星將駱文纓的情況仔細說了一遍。
“國公夫人為駱表姑的親事愁得吃不下睡不好。我既然認了她做義母,替她分憂也是應當的。再說了,我想著駱表姑要是能跟咱家結親,往后兩家豈不是親上加親了?”
定遠侯皺起了眉頭:“你大哥年方十八,她都三十二了,還是訂過親的,這不合適吧?”
他雖然想攀附國公府,但兩人的條件這也差得太多了。
屆時定會有人嗤笑他賣子求榮。
“父親您想哪兒去了。”晏逐星眼里露出了幾分無奈。
“駱表姑年紀在那兒擺著,以后未必能有自己的孩子,她想找那種已經有孩子的人家。最好是孩子還小的,生下來就能直接認她當嫡母,養現成的。”
“這樣,她既算有了孩子,圓了當娘的心愿,也算聽了她母親的話嫁了人,兩下里都圖個省事。”
“所以我就想著,溫家小舅舅是不是可以。”
晏逐星故意提起了溫如霜的娘家人。
溫如霜的小弟今年應該是三十出頭,和駱文纓年歲差不多。六年前喪妻,一兒一女也才六歲。
他至今未娶。
“不行。”定遠侯一聽就拒絕了。
先是因為溫如霜,后是因為晏明月,溫家恐怕已經與他離心。
若是再讓他們攀上了國公府的高枝,他豈不是要低他們一頭?
“你小舅舅在青州,太遠了,國公府未必會愿意將人嫁過去。”他找了個借口。
晏逐星嘆了口氣:“您這話說得在理。唉,可惜眼下除了小舅舅,還真找不著第二個合適的。滿京城上哪兒去找既有小孩、又無嫡母,還和咱家親厚的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