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洞房呢,不能睡吧。”謝翊寧脫口而出。
“洞房”兩個字一出,像是打破了兩人之間那層若有似無的紗。
兩人臉都紅了,但卻在向彼此慢慢靠近。
謝翊寧沒再說話,像是下了什么決心似的,湊到她面前有點笨拙地親了親她的額頭,隨后又親了親鼻尖,最后才落到唇上。
棠云婋覺得唇上癢癢的,心里也跟著癢癢的。
吻落下的瞬間,謝翊寧清晰感覺到懷里人輕輕的顫了顫。
他不由自主地加深了這個吻。
空氣變得稀薄而滾燙。
棠云婋被他吻得渾身發(fā)軟,腦中一片空白。
她的手無意識地攥緊了他胸前微敞的衣襟,遵循著本能生澀地回應他。
兩人都有點手忙腳亂,沒什么章法,全靠著一股子本能的喜歡和親近,摸索著往下進行。
……
值夜的銜蟬守在門外,屋內(nèi)斷斷續(xù)續(xù)的動靜,不可避免地飄進了她的耳朵里。
先是傳出了王爺?shù)刮豢跊鰵獾膼灪撸S即是王妃一聲變了調(diào)的聲音。
那聲音與她往日里清亮利落的語調(diào)全然不同。
軟綿綿的,帶著點難以言喻的顫音,像是裹了一層蜜糖,甜膩膩的,聽得人臉頰發(fā)燙。
銜蟬耳根“唰”地紅了,下意識往遠處挪了挪步伐。
不知過了多久,屋內(nèi)窸窸窣窣的聲響漸漸沒了。
她聽到王妃帶著鼻音的小聲抱怨:“謝翊寧,你壓著我頭發(fā)了。”
接著是王爺模糊的低語,嗓音沙啞,雖然聽不清他說了什么,但那語調(diào)帶著顯而易見的討好意味。
又靜了片刻,銜蟬以為他們要叫水了,正欲起身做準備。
結(jié)果就聽到王妃嬌嗔的聲音傳了出來:“謝翊寧!你屬狗的么?”
緊接著,便是王爺帶著低沉笑意的保證,聲音慵懶而滿足:“乖,最后一次……”
回應他的是王妃有氣無力的控訴:“騙子,你半個時辰前就這么說了……”
銜蟬聽到這兒,臉上“轟”地一下像燒了起來。
她再不敢多待,慌忙站起身,輕手輕腳地快步退到了更遠些的廊柱后面。
她捂著怦怦跳的心口,望著天邊那彎朦朦的月亮,長長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