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我前程!嚴懲柳承宗!”
……
剛剛還在議論“搏命窟”慘案的百姓們,瞬間被這新爆出來“科舉舞弊”大案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私生子、功名、頂替……
這些字眼瞬間讓百姓們群情激奮了起來。
“我的老天爺!柳家還干這個?”
“奪人功名?這比殺人還狠啊!斷人前程如殺人父母!”
“這柳家真是頭頂長瘡腳底流膿——壞透了!從老到小,沒一個好東西!”
“十幾個人都來告?這得頂替了多少人?柳家這是把府學的名額都包圓了不成?”
百姓們議論紛紛,義憤填膺。
他們自動將棠風陵身后那十幾個學子的冤屈,都算在了柳家頭上。
一時之間,“柳家專害讀書人”、“柳家把持科舉”的言論,在謝翊寧的人的推波助瀾之下,迅速傳開了。
*
與此同時,晏逐星已經領著娘親來了柳家內宅。
她們畢竟是女客,柳承宗和柳承德兄弟二人只在前廳行禮寒暄片刻,便將她們交給了二夫人和三夫人招待。
兩位夫人得了家主的明示,知道今日要從兩人身上挖出有用的東西來,因此對晏逐星二人格外殷勤,就想著從她口中撬出永安王的消息。
沒想到,這晏逐星年紀雖小,但問話卻滑不留手。
一會兒說她們的發簪好看,一會兒又說她們的衣裳料子不錯,他們哪里還能不懂,只能咬牙給她送了許多好東西。
結果還是一句有用的話都沒問出來。
就在兩人有些不耐煩的時候,一個管事嬤嬤臉色慘白,如同見了鬼一般,跌跌撞撞地沖進了花廳。
她甚至忘了基本的禮數,也顧不得縣主在場,帶著哭腔尖聲喊道:“二夫人!三夫人!不好啦!出大事啦——!”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柳二夫人沉聲呵斥,臉色很難看。
大嫂禮佛,如今這家是她在當著。
她管教的下人在縣主面前失了儀態,成何體統。
管事嬤嬤撲通跪下,哆哆嗦嗦哭著道:“二夫人,二老爺被判了秋后問斬,家主也被府衙的官爺帶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