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蠱蟲毫無征兆的開始在她經脈血肉中瘋狂啃咬、沖撞,像是要從她的體內破繭而出。
“啊——!”
她慘叫一聲,蜷縮在地。
這份痛苦遠超之前任何一次,偏偏她意識還清醒無比。
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玄又瀾只是冷漠地看著她在地上痛苦翻滾、哀嚎求饒,直到她聲音嘶啞,幾乎昏厥,才放過她。
痛苦如潮水般退去,晏明月渾身都被汗濕了,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的那樣。
她癱在地上只剩下細微的抽搐。
玄又瀾蹲下身,用指尖抬起她汗濕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聲音帶著令人膽寒的溫柔:“這是你對孤說謊的懲罰。”
晏明月半死不活地看著他。
玄又瀾又道:“記住這感覺了嗎?”
她虛弱無力地點了點頭。
玄又瀾這才命人將她扶了起來。
“在孤面前,你沒有任何秘密,也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你只能為了孤而活著,明白了嗎?”
晏明月眼神渙散,徹底失去了思考的意識。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最開始的想法有多么天真。
南穹的太子根本不是她可以攀的高枝。
她艱難地用盡最后力氣點頭,乖巧地了下來:“明……明白……月兒……再……再也不敢了……”
從那一刻起,她深刻意識到,她再也不是定遠侯府的二小姐晏明月了。
她像一只最溫順的狗,陪伴在玄又瀾身邊,討他的歡心,成了南穹的“圣女”月如鉤。
過往的思緒從腦海里退去,她緊緊抓住玄又瀾的衣袖。
“殿下幫我,絕不能讓她如愿嫁給永安王。我要她身敗名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試圖用往日里那楚楚可憐的聲音哀求玄又瀾,但眼里的恨卻是怎么也藏不住。
玄又瀾看著她眼中扭曲的恨意,滿意地笑了。
他就需要這樣一把充滿怨毒又完全受控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