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的是來找他的嗎?還是說真的只是巧合?
直到江院士開口:“我們現(xiàn)在出發(fā)!”
江時晏這才從亂七八糟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不管怎么說,自己的工作最重要。
莊懷菁來了又能怎么樣呢?她也不會影響到自己。
江時晏抬腳,跟上了前面研究員的步伐,登上了阿什塞山。
軍隊一批人在前面開路,還有一批人跟在派遣隊后面,保護他們的安全。
阿什塞山山路崎嶇。
即使隊伍找了一條前人走過的山路,但是生命頑強的植被還是重新長出了枝丫。
江時晏腳下是厚重的泥土和松軟山石,每一步都需要他集中精神,小心攀爬。
科學院的研究員整天泡在院里,平時也沒搞什么鍛煉。
因此還沒爬到五分之一,江時晏就聽到了有人在抱怨。
“這山路也太難走了,這還要多久啊?”
“真的太累了,我從來沒想過爬山會這么累……”
“來了這一趟,我就申請回去,再也不想爬山了!”
汗水順著江時晏的額頭蜿蜒流下,但是他都一聲不吭。
想要監(jiān)測天文臺的選址,以后要攀的,可不止有這一座阿什塞山。
要是一開始就喊苦喊累,他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來,又談得上什么為祖國奉獻?
更何況他這還是跟著前面的人攀爬。
那些走在隊伍最前面的軍人可是要開路的,爬得只會比他們派遣隊困難得多。
他還有什么好抱怨的。
隊伍行至后來,已經(jīng)有體力不好的研究員掉隊了。
墜在后面的莊懷菁派出一些軍人跟著這些人,以保證他們的生命安全。
她遠遠的看著江時晏的背影,心里只覺一陣安心。
就連上山的勞累,都減輕了許多。
知道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需要他。
爬到山體三分之二的時候,院士也累極了。
莊懷菁見此,下令原地休息一會。
此時隊伍周邊的植物都少了許多,零星可以看見幾只野兔在草地上跳躍。
所有研究員人幾乎都癱坐在地上,狼狽的喘息著。
江時晏細碎的頭發(fā)被汗液粘到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