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士辦公室。
江時晏深深鞠躬表達了歉意,再度表明了自己前往西部的決心。
總算是保住了自己的派遣名額。
一連幾天。
莊懷菁都在部隊,沒回家。
江時晏則在家開始收拾行李。
七天后,科學院里一大早便舉行了動員大會。
江時晏站在隊伍里,聽見前方院士擲地有聲——
“同志們!明天就是我們出發(fā)的日子了,切記明早8點在院里集合。”
直到聽到這個時間,江時晏這才意識到日子過得有多快。
終于快要離開了。
由于今天是在昌北的最后一天,動員會結束后,院士給所有人放了假,讓他們好好回家跟家里人道別。
江時晏去了趟通訊室,給江母打了通電話。
跟母親道別后,江時晏又給在部隊的莊懷菁撥去電話。
接通后,電話那頭的莊懷菁張口便是問他:“你決定好放棄去西部了嗎?”
她語氣一如既往篤定。
她似乎,認定了他會為了他們的婚姻,放棄事業(yè)留在昌北。
可她這次要失策了。
江時晏捏著話筒,只是開口問她:“你今晚能回家嗎?”
畢竟明天就要走了,他有些事還需要當面跟她說清楚。
也算是給他自己這六年的婚姻,做個了斷。
莊懷菁沉默過后:“好。”
掛斷電話,江時晏怔怔失神。
或許是她失約太多次的緣故,讓他此刻對她這聲‘好’竟不敢再抱希望。
許久過后,他沉沉嘆了口氣。
莊懷菁,最后一次了。
從通訊室回到家,江時晏打開房間帶鎖的抽屜。
最深處的布袋里,是被紅布包裹的翡翠玉佩。
這是結婚時,莊懷菁家里送他的。
他還記得當時莊母給他玉佩時殷切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