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又有把我當妻子看嗎?”
“你要去西部這件事為什么不跟我商量?”
這話一出。
江時晏身形僵住,坐起身來:“你怎么知道的?”
月光從窗戶打下來,照在莊懷菁冰冷的臉色上。
“錦程在醫院里聽說的,如果不是他告訴我,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跟我說這件事了?”
四周安靜得過分。
江時晏望著她,許久才輕扯了下唇角:“我的事情,為什么要跟你商量?”
聞言,莊懷菁眼眸一瞬冷寒,嗓音中壓抑著怒氣:“我們是夫妻!我們是一家人,這怎么能是你一個人的事?”
這話聽在江時晏耳里卻只覺得可笑。
他紅了眼圈,定定望進她眼底:“莊懷菁,那你每回有事,跟我商量過嗎?”
她甚至今天才當著徐錦程的面,說他江時晏在這個家做不得主,是‘別人’。
此刻卻要來追究他去西部的事……
兩人的視線在皎潔的月光中對視。
許久過后,莊懷菁冷著臉翻身下床。
“今晚我去部隊睡,我們都互相冷靜一下吧。”
說完,她開門離開。
房間里恢復寧靜。
江時晏盯著緊閉的房門許久,才重新躺下閉上了眼睛。
一夜無眠。
次日清晨。
江時晏照常洗漱,準備去上班。
只是在出門時,迎面卻撞上剛值夜班回來的徐錦程。
江時晏本想掠過他離開,徐錦程卻開口:“姐夫,你和懷菁昨晚是不是吵架了,昨晚她來醫院找我訴苦時那個樣子,我看著都心疼。”
原來昨晚莊懷菁離開家后,根本就不是回部隊,而是去找了徐錦程。
或許是心早已被傷到麻木。
此刻,江時晏聽見這話,竟不覺得意外,仿若本該如此。
他注視面前的徐錦程,緩緩一笑:“那就麻煩徐醫生,以后多照顧一下她了。”
說完,他不顧徐錦程的詫異,繞開往外走。
“我快遲到了,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