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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上帽子,將帽子往下壓了壓,只帶上手機就出了門。
我避著人群往洲河大橋走去,當我到達大橋時,是下午兩點。
這個時間點是上班族上班的時間。
我坐在橋的石欄上面,扯下帽子,丟到一旁,雙眼無神的盯著前方。
不到一分鐘,就有人注意到我了。
一群人圍了上來,苦口婆心的勸著我,年紀輕輕到底有什么想不開的。
直到一分鐘后,人群中有人認出我了,驚呼一聲:“是軍訓賤骨頭!”
很快一個老婆婆呵斥道:“這人嘴巴怎么這么臭!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
一群人開始問我為什么,難道就因為網上的言論就想不開了。
大部分的人都勸著我,我卻毫無生機的坐到那里。
直到我瞥到記者快來了,才帶著哭腔,憤恨老天的不公!
“為了讓大家能說句‘累了’,被罵‘賤骨頭’、被下藥、被造謠。”
“我只是想讓快中暑的同學歇口氣,怎么就成了‘賤骨頭’?她們看不慣的不是我,還是看不慣我們享受自己應有的權益!”
“我明明是在為大家爭取權益,可到頭來就因為網上的輿論,學校居然讓我退學。”
“我知道網上是怎么罵我的,說我賤人,說我小小年紀不學好,還有一些更難聽的話,可我只是為了幫助大家,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圍觀的人開始沉默,大部分人臉上帶著心疼,就連有些記者眼圈都紅了。
我知道,我成功了,這一次的輿論,短時間內絕對不會被撤下去。
程雪,王文,我希望你們能活到輿論消下去的時候。
我講述完一切,身子一軟往后栽去,一旁的消防員手疾眼快撈住了我。
而我整個人陷入了“昏迷”,別怪我狠,如果我不這么做,到時候被勸退的人一定是我!
在我昏迷的這段時間里,網上的輿論早就吵翻了天。
我的視頻里主要只剪了程雪,王文只提到了寥寥數語,連照片都沒有幾張。
程雪被人扒了個底朝天,長相,年齡,父母,甚至稍微帶點關系的人都被扒了出來。
直到網友們突然扒到了兩年前的一個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