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嘶!哎呀,嘶!”
他疼得直吸氣,旁邊的葛良心里咯噔一下,他剛剛感覺到手上似乎是崩上了一些液體!
聽著董大河抽氣的聲音,如果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血吧?
葛良松開大鋸,聽著董大河似乎在摳著腳上的繩子,焦急地說道:
“你別嘶哈的了!先給我解開!”
他不知道董大河傷得多重,單單是聽他的聲音,就知道疼得很!
董大河一聽掙扎著站起身來,蹦到葛良身后,顧不上抓自己的手腕了,一松手,然后用還能使勁兒的左后狠狠地扣著葛良的繩子。
一只手弄不開,他就上牙要,咬住了繩子后,用左手的大拇指甲猛扣。
“嗷!”
董大河又是一聲慘叫,嚇了葛良一跳。
那干巴巴的麻繩比指甲還要硬,他用力過猛,手指蓋被猛地掀開,一股鉆心的疼痛傳來,反倒讓他越來越暈的腦袋清醒了許多。
董大河甩了甩頭,然后猛地低頭朝著麻繩咬去,借助牙齒的力量,終于是讓繩子有了一些松動。
他心里一喜,又奮力猛用腦袋拽了幾下,可算是把葛良手上的麻繩扯了下來!
“開了,哈哈哈,終于開了!”
董大河有氣無力地笑了笑,然后左手再次抓住右手的手腕,濕乎乎的一片,他能感覺得到,肯定是出了不少血!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罵道:
“王八犢子,趕緊給我解開!”
說完再也支撐不住,上眼皮和下眼皮一陣打架,手腕上的疼痛似乎也減輕了許多,他只想好好睡一覺。
葛良騰出手來,幾下子解開自己腳上的麻繩,然后摸索著去幫董大河解,可是他手上勁兒太小,扣了好幾下也沒扣開,想了想,伸手去摸到大鋸,準備用鋸齒把董大河腳上的繩子切開。
窩棚外面,老蔡聽著窩棚里面傳出來的幾聲慘叫,剛靠近了想要聽聽清楚,就聽見董大河在罵葛良。
“趕緊給我解開!”
這是老蔡走近后聽得非常清楚的一句話。
咋地?這倆人干啥玩意?還想自己解開繩子?無法無天了簡直!
于是立馬喊了幾個人過來,準備開門看看他倆干啥呢。
他們開門的同時,葛良已經抄起大鋸,低頭摸著董大河的腳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