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得本趕緊解釋道:
“我們是在村里,在村里。”
大夫這才露出恍然的神色,說道:
“哦,村里啊,要你們的狗是瘋狗不?用不用打針?”
張得本和劉桂香對視了一眼,然后一起搖了搖頭,說道:
“不是瘋。”
“那不用打了,上點藥包上就行了,天快黑了,你們可以在這住一宿,不花錢!”
大夫從兜里掏出一個小紙包,放到護士的鐵盤子里,說道:
“洗干凈了上這個藥,包上就好,注意檢查一下洞里有沒有斷牙!”
說完轉身便走了出去。
“那個,同志啊,他說檢查有沒有斷牙,是咋檢查啊?”
劉桂香留著冷汗問道。
“哦,就是等我給你洗干凈了,再拿鑷子掏一遍,有斷里頭的狗牙我能感覺到,不能留,萬一留下了,你這容易感染。”
“嘶!”
一旁的蔡大輝和他媳婦,以及張得本一起倒吸了一口涼氣,用鑷子去肉里掏,聽著就疼!
“護士啊,我這個你檢查了么?”
蔡大輝有些不放心自己的腿,顫抖著問道。
“你那個不用,皮都撤掉一塊,一眼就能看見,我看過了,啥都沒有!”
小護士十分肯定地說道,語氣中頗有些不高興,仿佛是被人質疑了自己的專業水準一樣。
蔡大輝也知道自己失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在小護士和他有豬頭肉處下來的關系,倒也不至于真生氣。
病房里的眾人一時間都不說話了,光聽著劉桂香的慘叫,小護士借著肥皂的滑溜勁兒,用鑷子插進她的傷口里一通翻找,疼得劉桂香差點就翻白眼兒了。
“嗯,咬你們的狗應該是年齡都不大,牙口好得很,一點隨便斷牙都沒有!”
小護士有些高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