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安一眼便看見落在門前的紙條,他連忙上前拾起,打開看了一眼,頓時大喜,連忙來到正房敲門道:“大嫂!”
片刻,門開了,房間里是一名中年婦女,年紀也差不多三十歲出頭,荊釵布裙,面容憔悴。
女人正是橋蕤之妻,姓楊,魏郡人,丈夫死后,她帶著兩個女兒一直在為丈夫守孝。
她的兩個女兒都在房內做針線,一個年約十二三歲,另一個稍大一兩歲,看起來就是一對姐妹,兩人容顏極為清秀,或許是營養(yǎng)不良的緣故,姐妹二人都顯得比較瘦弱,面帶菜色,掩蓋了她們的姿容。
“叔叔有事嗎?”
“我有大嫂伯父和堂兄的消息了,他們確實在柴桑,楊景目前出任柴桑主薄。”
楊氏眼中迸射出驚喜之色,她也是出身魏郡大戶,父親曾任魏縣縣令,十年前,全家人不幸死在黃巾之亂中。
她還有一個大伯,曾出任柴桑縣尉,堂兄楊景也在柴桑,就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還在不在了?
現(xiàn)在大伯和堂兄都在柴桑,讓她怎么能不激動萬分。
“那怎么辦,我們能不能想辦法逃出去?”
“劉勛的軍隊看守很嚴,逃出去不可能,只能想辦法給楊景給一封信,他是柴桑主薄,或許他有辦法幫我們。”
橋安很清楚現(xiàn)在的局面,如果他們再不想辦法自救,一旦被送去許昌,肯定會被朝廷當做袁術余孽斬首,現(xiàn)在他們就像溺水之人,只要有一線希望,都要想方設法抓住。
楊氏也是一樣,她主要是擔心自己的兩個女兒,兩個女兒都姿容絕美,要不是自己掩飾得好,早就被袁術霸占了,自己可以被朝廷處死,但絕不能讓兩個女兒也跟著一起死去,無論如何,她必須把兩個女兒送出去。
橋安和楊氏的財產早就被劉勛沒收了,只有她還有兩件首飾,上次正是她用金釵換到了大伯和堂兄的消息。
楊氏當即寫了一封信,又毫不猶豫從箱底取出金鐲子,一起遞給橋安。
“拜托叔叔了!”
…………
次日下午,一艘小船緩緩停在柴桑碼頭,走下一名商人模樣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進了城,一路打聽,不多時來到主薄楊景的府宅前。
男子上前拍打門環(huán),不多時門開了,管家走出來問道:“你找誰?”
“請問這里是主薄楊景的府宅嗎?
“正是,你是……”
男子取出一份信,“我是來送信的,請把這封信轉給你家主人。”
“哦!我知道了,多謝送信!”
管家接過信,取出幾百文錢給了男子,中年男子告辭走了。
管家匆匆走進內宅,正好遇到主人楊景。
“老爺,有人送來一封信。”
楊景接過信打開看了看,頓時滿臉驚訝,“蕊娘怎么在皖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