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父一笑,揮揮手,“那便回去準備吧,明日就啟程?!?/p>
翌日,望晴和眠風幫辛久薇收拾了一堆行囊,帶著辛府準備的賀禮,一件件地往馬車上裝。
“久薇?!?/p>
陰魂不散的聲音傳來,辛久薇回過身,果然看見祁淮予走了過來。
他穿了一件常穿的月白錦袍,腰間的玉墜子不見了,比平日素上許多。
幾日不見,他就像沒有發生那日的事一眼,面帶微笑,熟稔地走向辛久薇。
“抱歉,我來晚了,這就出發吧?”
辛久薇早就料到了他要來,但還是淡聲問:“你來做什么?”
祁淮予又是那副溫和語氣,“不是要去勻城給外祖父祝壽嗎?往年都是我陪著你們去的,今年你親自前去,我自然是要相伴的?!?/p>
事到如今,他竟還以辛氏人自居,真當自己是這個家里的姑爺了。
辛久薇懶得與他多費口舌,“你要去就去吧。”
說完就自己上了馬車,祁淮予理所應當地跟上去,卻被眠風攔了下來。
“祁公子,小姐帶了許多東西,馬車已坐不下了,你另想辦法吧。”
“什么?”祁淮予的笑意一僵,“其他車呢?我坐別的也行。”
眠風一臉為難,“這次帶了許多東西,也全都裝滿了呢。”
祁淮予忍了忍,“去勻城有一日的車程,我如何過去?”
“那奴婢就不知道了?!泵唢L笑著說,“公子這般聰慧,定是自己有辦法的。”
說完,她也不再理祁淮予,蹬上馬車關上了車門。
祁淮予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沉著臉租馬車去了。
昨日他去找辛父陳情了一番,對方分明是相信了他的,還叫他護送辛久薇去勻城,說明他的地位并沒有因那天的事動搖。
想來是辛久薇還在使小性子,故意為難他,呵,女人就是狹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