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岱派人去找李崤等人,他自己來到隔壁祠堂,正好看見四叔李林浩在院子里曬太陽,李林浩就是當初被裴三娘狠狠抽了一記耳光,掉了幾顆牙的那位為老不尊者。
李林浩當年是李岫的開路先鋒,后來發(fā)現(xiàn)李岫不行了,他又是
李泌原則
談判又一次暫停了,雙方出現(xiàn)了巨大分歧。
夜幕降臨,李鄴坐在書房內喝茶看書,這時,楊玉環(huán)在門口道:“夫君,管家婆來報,李長史求見。”
李鄴點點頭,“請他到貴客堂,我馬上就來!”
楊玉環(huán)吩咐一名侍女,侍女快步去了,楊玉環(huán)走進房間替李鄴披上外衣,低聲道:“今天下午,三姐邀請我一起去麥積山游玩。”
李鄴眉頭微微一皺,隨即笑道:“想去玩就去吧!多帶些護衛(wèi)。”
楊玉環(huán)搖搖頭,“我沒答應,清羽還在坐月子,大姐一人忙不過來,我給三姐說,等秋天了,我們大家?guī)е⒆右黄鹑ネ妗!?/p>
李鄴欣然點點頭,“這才是賢妻,秋天大家一起去玩,我也順便去秦州巡視。”
得到丈夫夸贊,楊玉環(huán)心中歡喜,給丈夫丟了一個媚眼,微微側起俏臉,李鄴將她摟在懷中,熱烈地吻了一番,在她耳邊笑道:“晚上再好好獎勵你!”
楊玉環(huán)美眸一亮,眼波流轉,輕輕點了點頭,李鄴這才快步去貴客堂了。
貴客堂上,李泌正在喝茶等候,這時,李鄴快步走進來笑道:“讓長史久等了!”
李泌起身拱手道:“這么晚還打擾殿下,實在不好意思。”
“長史不必客氣,請坐!”
兩人分賓主落座,李泌緩緩道:“關于這次談判,卑職一直在考慮,卑職認為,在策略上,我們還需要再改進!”
“李長史盡管直言!”
李泌笑了笑道:“事實上,我們并沒有看到問題的本質,天子從來不忌諱我們的軍隊進關中,我們十萬大軍橫穿岐州,從陳倉縣南下,如果天子在意,他早就跳腳了,卑職認為,天子真正的在意的,是我們的軍隊進長安。”
李鄴微微笑道:“說不定就是因為我們軍隊從岐州進進出出,天子才感覺到不安全,才決定遷都。”
“當然有這個因素,關鍵還是我們距離天子太近,我們的騎兵從秦州出發(fā),三天就能殺到長安”
李鄴搖搖頭,“如果騎兵用雙馬,兩天就能殺到長安。”
“這就對了,關鍵還是天子沒有安全感,但卑職要說的是岐州,如果我們軍隊進駐岐州,其實并不影響天子的安全感,天子畢竟遠在洛陽,既然不影響他的安全感,那他為什么不準我們進關中?
他其實是怕我們占據(jù)長安,卑職的意思是說,我們應該改變策略,以退為進,不要急于達成協(xié)議,應該等天子主動讓步。”
李鄴沉吟片刻道:“但事實上,我很想把關內道的駐兵權也拿到手。”
李泌微微笑道:“有時候殿下太守規(guī)則了,反而會被規(guī)則所束縛,卑職給殿下說一件事,當初安祿山占領長安,開始大舉進攻朔方,主要戰(zhàn)場是慶州和原州兩條戰(zhàn)線。
當時的情況岌岌可危,全靠郭子儀調度一點有限的兵力左右抵擋,眼看蕭關防線要崩潰了,關鍵時刻,殿下率軍偷襲長安,以圍魏救趙的方式逼迫進攻朔方的安祿山大軍回撤,大家都看到了這一點,卻沒有看見另外一點。”
“長史請繼續(xù)說!”李鄴有興趣了。
“大家并沒有看見關內道各州都在觀望,鄜州、延州、寧州、丹州、邠州、坊州、同州、綏州,這么多州臨時招募十幾萬軍隊去支援朔方完全辦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