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一下,獨孤晉陽又道:“今天一早,孩兒看見阿鄴了,他率領手下居然加入了陳玄禮的第一軍,孩兒著實有點不解。”
獨孤烈微微笑道:“我知道,昨晚他來找過我。”
獨孤烈見兒子臉上有點不太高興,知道他不想什么都被瞞著,便道:“不是我不肯告訴你,就怕知道的人多了,傳出去會壞大事,我就告訴你吧!陳玄禮的兒子和孫子都在阿鄴手上,陳玄禮不敢不從。”
獨孤晉陽這才恍然,原來陳玄禮最寶貝的獨孫成了李鄴的人質,難怪陳玄禮捏著鼻子也得讓他進第一軍,那陳玄禮的心腹之軍啊!
獨孤晉陽隱隱猜到了什么,他便點點頭,“孩兒明白了,一定和饒陽負責殿后。”
獨孤烈起身道:“到時我會距離你們不遠,隨即和你們聯系。”
站隊太子要有本錢,現在最大的本錢就是軍隊,李岱去爭取兩萬甘州軍為本錢,獨孤烈也要拿到一萬兩千龍武軍為本錢。
他無論如何要把兒子手中的軍隊拿到手。
李鄴稍微化了妝,臉上戴了一只青銅面罩,化名裴開,率領兩百士兵加入了陳玄禮的親兵隊,自成一營,直接受陳玄禮統領。
陳玄禮考慮很周全,專門給他們劃了一片單獨營地,和其他營地用營柵隔開了。
李鄴讓士兵休息,他又前往廣平王府,前去拜訪廣平王李俶。
這是必須要做的事情,否則他父親將來日子會很難過,在關鍵時刻,站隊和態度很重要。
李俶著實沒有想到李鄴會來,讓他震驚不已,他親自出門迎接,把李鄴迎進了王府,要是從前,他不敢這樣做,他的王府有宦官專門監視,一舉一動都向皇宮內報告,不過現在沒有人管這種事情了,監視他的宦官已經回宮。
“節度使再晚來一個時辰,就見不到我了。”李俶請李鄴進了府。
“為何?”
“皇祖父讓我們所有皇子皇孫都進宮,我正在收拾準備進宮。”
李鄴點點頭,“大災來臨前,所有人都會想到自己家人,我也不例外。”
“你是來接父母去襄陽?”
李鄴點點頭,又苦笑道:“但我父親不肯走,他要堅持到最后,如果真到那一天,他就去不了襄陽了,只能去張掖我外公那里,我母親也一同前往。”
“原來李相國準備去甘州暫避?”
“他只能去那里,手中有了兩萬甘州軍,他會安全一點。”
李俶沉默片刻道:“節度使,長安真守不住了嗎?”
李鄴嘆口氣,“潼關失守,兵力耗盡,確實守不住了,這是事實,目前只能避其鋒芒,再重新集結兵力奪回長安。”
“可是長安就要被叛軍蹂躪了。”
“這就是戰爭,殿下,難以避免,河北民眾已經飽受蹂躪和屠殺,我們能做的,只有盡快平息叛亂,還百姓一個太平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