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亨眼睛一亮,他計劃是去靈武,李岱在甘州有兩萬軍隊,那簡直太好了。
李俶沉吟一下道:“孩兒有一種感覺,李鄴似乎察覺到了什么?”
李亨沉思片刻道:“他確實有可能知道,飛龍就曾給你皇祖父說過,他預見我會和陳玄禮勾結發動兵變,他曾是飛龍傳人,飛龍也一定也給他說過,要不然他怎么會和你做交易?”
李俶又道:“他說他會跟隨我們一段路,護送我們平安離開長安,父親,他會不會壞我們大事?”
“那倒不會!”
李亨瞇起眼淡淡笑道:“他已經在站隊了,你沒聽出來嗎?”
“孩兒愚鈍!”
李亨畢竟是太子,他也很精明,他冷靜下來,便漸漸看懂了李鄴的意圖。
“他父親其實去得了襄陽,走子午谷南下漢中,再沿漢水去襄陽,他讓父親去西北是有深意的,還有他岳父獨孤烈,另外元素和長孫南方,他們會率軍隊去岐州,你以為不是他建議的?很明顯,他知道我一定會去西北?!?/p>
李俶大驚,“他怎么會知道?”
李亨沉吟一下道:“這個世間很多人都有特殊本事,我眼前看見過很多高明的道術,李鄴之所以被飛龍視為傳人,他必有過人之處,我一直在觀察他,他在很多關鍵時刻都會出現,他明明在襄陽,但在關鍵時刻,他一定會出現在長安?!?/p>
“孩兒明白了!”
李亨負手走了幾步又道:“隨他去吧!他是聰明人,不會壞我們的大事?!?/p>
如約而至
李俶回去通知家人了。
李亨在書房里獨自坐了片刻,他默默忍耐了十幾年,當機會漸漸到來時,他開始露出一絲猙獰,爭奪皇權的冷酷之心。
這時,心腹宦官李輔國走進來,躬身道:“殿下,都安排好了。”
李亨喝了口茶問道:“你安排的是什么人?”
“回稟殿下,都是長安的鼠蛇,長安的各種消息基本上都是他們傳出來,老奴在他們身上花了五千貫錢,效果一定會非常好?!?/p>
“我知道了,你去吧!”
李輔國行一禮走了。
李亨負手走到窗前,瞇著眼自言自語,“背叛了自己的臣民,還想保住名聲,天下哪有這么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