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明頓時反應過來,“你的條件之一,是拿到涇源軍?”
李鄴點點頭,“另一個條件是朔方節度使,我覺得問題不大,關鍵就是我要拿到一萬涇源軍和五千商州軍。”
獨孤明沉思良久,“說難很難,但說不難其實也不難?!?/p>
“三叔這話怎么說?”
獨孤明笑了笑道:“說難是因為朝廷的決議影響不了魚朝恩,如果魚朝恩不答應,天子拿他也沒有辦法,更不要說政事堂。
但說不難,這就是魚朝恩的一句話,他若得到足夠的利益,他就會接受天子的安排?!?/p>
“莫非還要行賄他?”
獨孤明苦笑一聲道:“如果他能順利交出軍隊,當然最好,但如果他不肯的話,除了用錢財彌補,我想不到別的更簡單的辦法?!?/p>
李鄴點了點頭,“這件事再說吧!如果我需要出手,還是要通過獨孤家?!?/p>
“這是必須的!”
獨孤明肅然道:“行賄閹黨雖然是迫不得已,但傳出去還是會影響名聲,和閹黨勾結,從來都被朝官痛恨,由獨孤家來操作,對你是一種保護。”
酒樓遭辱
就在李鄴和獨孤明午間小酌的同時,在崇仁坊的一家酒樓內,溫景年也在和一名老友重逢,現任太府寺主簿的楊炎,他們少年時不僅是同窗好友,后來又是同科進士,再后來一個去了漢中,一個去了河東。
但楊炎在河東只做了一年幕僚官,父親去世,他丁憂回家守孝去了,在家一呆就是四年,去年才再次出仕。
兩人坐在二樓窗前,楊炎給溫景年倒了一杯酒,笑問道:“這次在長安呆多久?”
溫景年搖搖頭,“我也不清楚,但最長不會超過一個月?!?/p>
“我年初去了一趟漢中,想去看看你,卻得知你辭官去當幕僚了,著實讓我驚訝!”
楊炎不解問道:“好好的地方職官不做,怎么想去做幕僚官了?”
一般文士去做幕僚官的目的,就是為了得到地方職官,但溫景年卻和別的官員反道而行,眼看要提拔為縣令了,卻辭官去做幕僚。
溫景年喝了口酒微微笑道:“當然是為了更好的前途。”
“你覺得跟隨岐王有前途?”
“為什么沒有呢?”溫景年反問道。
“現在岐王是很火,但朝廷中很多人都感覺他會為成為安祿山
兄弟鬩墻
李鄴當然理解獨孤家的良苦用心,獨孤烈是在給自己尋找更廣泛的支持,大唐是一個階級社會,一個威權社會,是一個由無數勢力集團組成的王朝,靠單打獨斗成不了大事,必須要有一個強大的勢力集團在背后支持。
李鄴當然感激岳父對自己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