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家里,我先回去取!”
喬彬搖了搖頭,“那就來不及了,坊門很快就要關(guān)閉,否則我牽馬出來做什么?”
李鄴嚇了一跳,“坊門什么時候關(guān)閉?”
“很快了,要抓緊時間,上馬!”
喬彬翻身上馬,李鄴猶豫了一下,“我可能不會騎馬?”
“大哥,你怎么不會騎馬?去年你騎馬追我,差點(diǎn)把我宰了!”
李鄴臉一紅,“可能好久不騎馬,有點(diǎn)生疏了!”
“沒事!你右腳認(rèn)準(zhǔn)馬鐙,一蹬就上馬了。”
李鄴學(xué)著喬彬剛才上馬的姿勢,一手抓住馬韁,一手扶住馬脖子,右腳踩上馬鐙,奮力一躍上馬,他用力過猛,險些一頭栽下去。
喬彬呵呵笑道:“是有點(diǎn)生疏了,沒關(guān)系,我們跑慢一點(diǎn),時間還得及!”
李鄴跟著他催馬小跑,很快他便適應(yīng)了,自己確實會騎馬,而且平衡得很好,他感覺自己甚至可以縱馬疾奔。
延康坊在東北方向,和待賢坊隔著兩座街坊,那里是長安縣衙所在地,因為緊靠西市,同時也是著名的商人聚集區(qū)。
一路進(jìn)坊,能看到很多西域風(fēng)格的建筑,這些都是胡商的住宅,裝飾得金碧輝煌,看得出都很有錢,只不過住宅都不大,也就兩三畝的樣子,大唐等級森嚴(yán),商人雖然有錢,但不是有錢就能住大宅。
“那就是濟(jì)深堂!”
喬彬一指前面一座不起眼小門,門上掛著兩盞燈籠,燈籠上寫著濟(jì)深二字。
李鄴暗叫一聲僥幸,若不是這位喬公子陪同,自己哪里找得到?
兩人翻身下馬,李鄴上前敲了敲門,片刻,門吱嘎一聲開了,出來一名梳著總角的童子,年約十歲左右。
“你們有什么事?”童子有些不高興。
李鄴連忙抱拳道:“我母親被毒蛇咬傷,危在旦夕,特來求醫(yī)!”
童子搖搖頭,“我家主人身體感恙,不接醫(yī),改天再來吧!”
說完,童子要關(guān)門,李鄴一把頂住門,低聲下氣求道:“性命交關(guān),懇請小哥幫幫忙吧!”
童子見李鄴衣著粗陋,眼中閃過一絲鄙視,“病危的人多得去了,哪里幫得過來!”
李鄴不肯松手,“小哥,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三十貫錢,幫個忙吧!”
童子關(guān)不了門,頓時怒道:“你這人煩不煩,縣衙就在隔壁,你再不放手,我就叫人報官了!”
喬彬閃身出來陪笑道:“我父親是嗣寧王府上的喬管事,王御醫(yī)到我家里給我父親看過病,能不能通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