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金獵人們的消息極快,立刻動員起來,無數(shù)人從四面八方趕往韓城縣。
武瑛極為狡猾,他絕不會在一個地方久呆,李鄴幾乎可以斷定,武瑛很快就會離開高升客棧。
但只要他在韓城呆過,就會留下線索。
賞金獵人都是專業(yè)的追捕者,他們可不是青山樓那種蠢貨,有他們在,不管武瑛躲在哪里?都會被他們找出來。
三天后,李鄴一行人抵達了韓城,果然不出他所料,武瑛已經不在高升客棧了。
他只住了兩個晚上,偷走了魚牌和二十幾貫錢,便連夜離去,目前不知去向。
李鄴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這家伙開始偷了,他有武藝在身,偷一點小錢對他易如反掌,以前他不屑于,現(xiàn)在他毫無顧忌了。
但掌柜還是告訴李鄴一個重要線索,武瑛曾經向他詢問,什么時候才能過黃河?
目前黃河剛剛開始結冰,既不能行船,也不能直接行走冰上,必須等冰凍透后,才能直接走冰上過黃河,至少還要三到五天時間。
也就是說,武瑛極可能渡河去河東,當然,這也可能是武瑛虛晃一槍,為偷錢逃跑做準備,故意誤導掌柜的追趕方向。
就在李鄴一籌莫展之時,一名賞金獵人傳來了好消息,華陰縣發(fā)現(xiàn)有人用聶鷹這個名字登記住宿。
果然打聽渡河是障眼法,武瑛沒有去河東縣,而是去了華陰縣。
李鄴又率領一行人掉頭趕往華陰縣。
下午黃昏時分,眾人抵達了華陰縣,遠遠看見華陰縣城墻,李鄴對張平笑道:“你想過沒有,武瑛為什么會來華陰縣?”
張平搖搖頭,“家主總說我身子大,腦核小,我哪里想得到?”
“你們家主蠻會看人的!”
李鄴笑了笑道:“我想到了武瑛父親武信被刺殺之處。”
“他父親不是死在潼關嗎?”
李鄴搖搖頭,“他父親死在潼關驛站,但潼關驛站并不在潼關,而在華陰縣。”
“他不會是來給父親掃墓吧!”
李鄴哼了一聲,“掃什么墓,武信的尸體運回長安了好不好!”
張平撓撓頭,“那我真的想不到了。”
李鄴沉吟片刻道:“武瑛的性格是睚眥必報,當初他和父親一路解押,好像他父親因為生病,在這里呆了兩天,我在想,他和父親會不會在這里被人欺凌,他過來報這個仇!”
“有道理,要不先去驛站看看?”
李鄴點點,“去驛站!”
眾人加快馬速向縣城奔去,潼關驛站在華陰縣城西,占地約十畝,他們距離驛站還有一里,只見驛站墻頭出現(xiàn)一個黑影,似乎有點受傷,如箭一般向縣城內奔去,緊接著,又有一名身材纖細的黑影緊追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