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思藝讓人拿來寶冊,遞給劉駱谷,劉駱谷打開看了看,前面各種兵器和攻城器械的打造,他興趣不大,這些軍器監(jiān)都有,他們早就搞到了,關(guān)鍵是最后的火藥,他仔細看了一遍,頓時如獲至寶。
“一言為定,五萬貫,我今天就把東西運走?!?/p>
飛龍雖然是元末明初人,但他畢竟只是一個小地方的三流道士,對宋元時代的軍事知識一無所知,火藥配方及制作還是他們煉丹時學到的,所以他寶冊中的內(nèi)容其實都是唐朝的技術(shù),對于西域小國或者大食國當然是寶貝,但對安祿山而言,談不上什么高深的東西,他們也能輕易搞到這些軍事技術(shù)資料。
唯一的亮點就是火藥,這是安祿山點名要的東西,袁思藝也心知肚明,他知道這是自己唯一可以賣錢的東西。
劉駱谷取出一份五萬貫的寶記柜票和核對玉珮,袁思藝心滿意足地收下了。
當天晚上,劉駱谷便派人帶著五十桶火藥和寶冊北上,走延州渡黃河前往河北。
故人西來
入夜,獨孤明匆匆來見大哥獨孤烈。
“大哥,情況有點不妙,阿鄴托付我找的火藥,我的人進了內(nèi)庫,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阿鄴說的《寶冊》也只找到半卷?!?/p>
獨孤烈眉頭一皺道:“肯定是被人拿走了,否則寶冊不會只有半卷,誰的可能性最大?”
“那只能是袁思藝,只有他有權(quán)提走內(nèi)庫的物資,應該是今天上午的事情。”
獨孤烈想了想道:“先把那半卷《寶冊》搞出來,再繼續(xù)調(diào)查火藥的事情?!?/p>
獨孤明憂心忡忡道:“我就擔心袁思藝把它賣給安祿山了,劉駱谷還在長安,不知躲在哪里?”
獨孤烈笑著安慰兄弟道:“我們只要盡力了,如果實在拿不到,也沒有辦法,這玩意從未聽說,估計就是一個引火之物,不要太把它當回事?!?/p>
獨孤明點了點頭,“我也跟了飛龍幾年,確實從未聽過火藥這個名字,《寶冊》我倒知道,都是大唐最先進的各種技術(shù),總之,麻煩大哥給阿鄴說一聲,我會盡力幫他找到火藥!”
兩天后,李鄴帶著二十名手下抵達了武亭川,在河邊,眾人點燃了柴堆,柴堆熊熊燃燒,將飛龍的尸體徹底吞沒了,這一次,飛龍徹底告別了大唐。
大火燒了整整兩個時辰,天快亮時,只剩下了一堆白灰,士兵將將骨灰和柴灰推進了武亭川內(nèi),骨灰沉入了河底,飛龍魂歸故土的最后心愿,總算是替他了結(jié)了。
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李鄴的兩名手下立刻迎上去查看,不多時,他們把兩名獨孤家的武士領(lǐng)了上來,為首武士抱拳道:“啟稟姑爺,卑職奉老爺之令前來送信!”
他一個黃綾包裹遞給李鄴,信就在包裹內(nèi)。
李鄴打開包裹,里面是一只錦軸,上面寫著《寶冊》上卷,但沒有下卷。
李鄴又拆開信細看,是獨孤烈寫給他的,《寶冊》下卷和火藥晚了一步,已經(jīng)被人拿走,袁思藝的可能性最大,應該是給了安祿山,已經(jīng)無法追溯,只能對他說聲抱歉。
李鄴無奈地嘆了口氣,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飛龍把火藥和《寶冊》之事告訴過安祿山,還特地送了一桶火藥給安祿山,作為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軍事統(tǒng)帥,安祿山怎么可能不知道火藥的威力,雖然剛開始只能用到火藥的燃燒威力,但對于沒有火油的燕軍而言,已經(jīng)是很大的進步了。
至于火藥的推進作用和baozha作用,那要演化兩三百年后才會慢慢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