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彬跑了過來,“伯父找我嗎?”
李岱笑瞇瞇道:“你們是明天走,還是后天走?”
“后天走!”
“那明天來我府上一趟,你嬸子要伱幫她帶東西。”
“好!我明天中午來,”
喬彬行一禮,匆匆去了。
望著他的背影,李岱對裴冕笑道:“拙荊當年不幸被毒蛇咬傷,要不是這孩子全力相救,拙荊命早就沒有了,我們一直很感激他。”
裴冕點點頭,又對李岱道:“立太子之事排上日程了,王爺有沒有什么想法?”
“這個,我還真沒考慮。”
“那齊王殿下的態度,王爺知道嗎?”這才是裴冕真正關心的事情。
李岱苦笑一聲,“我也差不多有一年沒見到他了,他偶然寫信來,也都是家事,基本上不談國事。”
“這樣吧!后天政事堂
結個親家
壽宴還在繼續,李岱先告辭走了,劉武通率領數十名武士護衛著馬車緩緩停在臺階前,兩名侍女上前扶住裴三娘,裴三娘當然不需要這種扶持,她一縱身就能跳上馬車,但現在她的身份不允許了,她現在也是王妃,眾目睽睽之下,她必須要保持王妃的氣度。
裴三娘坐上馬車,李岱也坐了上去,李岱向李瑀拱手告辭,車門隨即關上,馬車緩緩啟動了。
車廂內,裴三娘枕在丈夫肩頭,嘆口氣道:“這種宴會以后不想再參加了。”
“我看你被那么多貴婦圍住,不也蠻開心的嘛!”李岱笑道。
“開心個頭,都在裝模作樣假笑,這幫女人邀請我喝茶,邀請我逛街,去她們家看衣服、看首飾,好容易熬走一群,又來一群,走到哪里都被人圍住,腮幫子都笑疼了。”
“裴冕也邀請我明天去他府上小酌,我借口有族祭婉拒了。”
“官人,是不是因為鄴兒?”裴三娘試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