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應物正要退下,李鄴擺擺手叫住他,笑問道:“你今年多少歲了?”
“回稟殿下,卑職今年三十二歲了。”
“你在我身邊做了三年了吧!”
“三年多了!”
李鄴沉吟一下道:“總在我身邊,出息不大,不如去地方歷練幾年吧!如何,有興趣嗎?”
韋應物大喜,這一天他盼望太久了,他連忙躬身道:“感謝殿下栽培!”
李鄴記得韋應物長期出任蘇州刺史,所有被稱呼為韋蘇州,這一世倒是可以成全他這個美譽。
“正好蘇州長史空缺,我會向政事堂推薦你,好好做出點政績,下一任就能出任刺史了。”
“感謝殿下知遇之恩!”
蘇州屬于上州,上州長史是五品官,韋應物感激就在這里,殿下讓他跨上了最關鍵一個臺階。
李鄴笑著點點頭,“去忙吧!”
韋應物行一禮退了下去。
李鄴這才開始批閱奏折。
不多時,杜佑在門口道:“殿下,張伯儀來了!”
“請他到參謀房稍候,我馬上就來!”
李鄴收拾一下,便起身去隔壁的參謀房。
張伯儀這幾個月很難熬,他卸任了潁亳節度使,他就沒有職務了,只有一個定遠將軍的散官,另外還有侍御史頭銜。
他本來應該另任他職,但他是節度使解職,必須由監國任命,連政事堂也不好插手,這幾個月他不時跑來打聽監國殿下的消息,如坐針氈。
今天監國終于召見他,讓他激動不已。
走廊上,張伯儀連忙起身行禮,“卑職參見殿下!”
李鄴歉然道:“我去了泉州巡視,把你耽誤了幾個月,實在不好意思!”
張伯儀連忙道:“哪里!哪里!卑職也是在休息。”
李鄴走進參謀房,來到沙盤前,沙盤是嶺南道,李鄴讓韋應物事先擺出來。
“我看過張將軍檔案,你少年時在交州生活了十年,是吧!”
“回稟殿下,家父長期出任安南都護,卑職兒時就跟隨父親在交州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