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玉珮起身道:“世道艱難,殿下也要多多保重。”
李鄴注視她道:“如果你感覺不安全,也可以去隴右生活。”
楊玉珮嫣然一笑,“有殿下這個承諾,說不定我真會去隴右買個莊子住下來。”
她走了幾步,又回頭對李鄴笑道:“我再送你一件禮物吧!天子居然把我的宅子賜給你做王府了,在后堂地下,有一座地宮密室,入口就在后堂的夾墻內,我收藏的珍寶都藏在里面,殿下,后會有期!”
楊玉珮匆匆離去了,李鄴望著她背影遠去,他又拾起桌上的寶石項鏈,綠得就儼如無邊無際的草原,那么動人心魄,楊玉珮居然把這顆哈里發寶石還給了自己,李鄴忽然意識到,楊玉珮徹底把過去放下了。
這姐妹二人經歷了人間最極致的榮華富貴,又經歷了慘絕人寰的人倫悲劇,她們二人都勘破了紅塵,開始回歸本真了。
李鄴隨即離開進奏院,來到了崇仁坊馬球場,馬球場四周站滿了坊內的球迷,不斷地喝彩叫好,球場上,兩支球隊正廝殺激烈,段秀實從自己的親兵中找了幾名馬球打得不錯的騎兵協助訓練,組成兩支球隊進行實戰訓練。
當年安西馬球隊的領隊就是段秀實,他的經驗很豐富,把訓練組織得井井有條,顏泉明也搞了幾輛馬車,作為后勤支援馬車。
這時,一名官員上前來向李鄴見禮,“下官參見岐王殿下!”
“你是”
“下官是兵部駕部司郎中陳泰,也是這次馬球大賽組織者之一。”
李鄴見這名官員有點眼熟,便笑問道:“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殿下肯定見過我,下官以前是馬球署署令。”
李鄴恍然,“原來是陳署令,我說怎么眼熟,你現在調到兵部了?”
“回稟殿下,馬球署原本就是駕部司下面的一個官署,撤銷后,卑職改任駕部員外郎,年初升為郎中。”
李鄴點點頭,“舉辦這次馬球大賽,你應該駕輕就熟吧!”
“比之前的簡單多了,規則都是現成的。”
李鄴又笑問道:“我有點好奇,取消了馬球聯賽,以前的馬球手和黑球手們都到哪里去了?”
“哎!基本上都從軍了,也大部分戰死在沙場上,曾經如火如荼的馬球聯賽,就這樣煙消云散,這才幾年時間。”
“如果這次辦得很成功,我估計以后還會繼續舉行,這種有利于提高軍隊士氣的比賽,我覺得還是應該多多舉行。”
“有殿下的建議,相信朝廷一定會考慮。”
李鄴又笑問道:“八支球隊誰最強,陳使君有看法嗎?”
陳泰搖搖頭苦笑道:“都是全新的球隊,下官也一無所知!”
這時,段秀實跑了過來,向李鄴行一禮,又對陳泰笑道:“我是河隴球隊的領隊段秀實,陳郎中找我?”
陳泰拱手笑道:“我是特地來通知,明天上午辰時正,在兵部舉行
獨孤內裂
中午時分,李鄴乘坐來到了武德酒樓,獨孤明已經在此等候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