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鄴點點頭,“什么時候見到他,替我向他問聲好!“
“一定!一定!”
李鄴和眾人喝了一杯酒,喬彬手快,搶著給李鄴斟酒,李鄴對喬彬問笑道:“難得見到你,平時在縣衙都忙什么?”
“我們戶曹其實就忙兩件事,核對人口戶籍,收取戶稅,還有一些雜活,像有人舉報住房超過規定了,我們就得上門去核查。”
“如果沒有人舉報呢?”
“沒人舉報當然就不管了,這叫民不告,官不究,鬧得雞飛狗跳,最后還是不了了之。”
李鄴點點頭又笑道:“我記得之前你不是說要去太學讀書嗎?”
喬彬苦笑道:“大哥笑話我了。”
“我哪里笑話你,你看我像笑話你的樣子嗎?我就是好奇問一問。”
喬彬笑道:“其實就算讀太學也不可能去考科舉,我還要進縣衙做文吏,今年長安縣衙一下子告老退下了四個文吏,機會就出來了,我爹爹說機會難得,就請嗣寧王幫忙,把我弄進去了,先做五年六曹從事,以后有機會了,再升六曹,我爹爹說,混了十幾二十年后,我還有機會升主簿。”
李鄴笑道:“跟我去河中吧!我直接讓你做戶曹參軍事,保證你三年之內升主簿。”
喬彬猶豫一下道:“可是我沒有功名。”
李鄴哈哈大笑:“安西節度使那些文官誰有功名了?封常清十年前也只是一個文吏,現在人家是封疆大吏了。”
“大哥,真的嗎?”喬彬動心了。
“當然是真的,我去河中,
追悔莫及
宇文通緩緩道:“殺了李林甫都是便宜他,我要讓他身敗名裂,要讓他的子孫為他的罪惡承擔一切責任,要讓他們家族墜入地獄!”
說到最后一句話,宇文通眼露殺機,咬牙切齒起來。
宇文偉在一旁道:“李林甫已經退仕了,要搞他只有兩個辦法,一是翻從前的案子,其次就是從他還在當官的子孫下手,我估計以前的案子會涉及到太子,比較難翻,還是從他子孫著手比較現實。”
宇文偉原本是禮部郎中,現在也被革職了,他的父親宇文靖被迫服毒zisha,兒子宇文嗣武也死無葬身之地,連尸首都沒有找到,他比誰都痛恨李林甫,他一直在考慮怎么報仇,所以他的思路很有章法。
老三宇文輝也道:“李林甫的子孫中,比較重要的是嫡長子李岫和嫡五子李岱,但我們沒有這個能力同時對付兩人,我建議集中力量對付其中一人。”
宇文通點點頭,“說得對,一把抓反而都抓不住,不如一個個來,先攻一人,大家覺得呢?”
宇文偉笑道:“老三的建議很好,我估計李岱比較難,聽說他在潤州很清廉,做事也謹慎,上一次火龍事件也沒有搞掉他,我建議先從李岫下手,他是嫡長子,搞他對李林甫影響更大。”
眾人紛紛贊同,宇文通當即拍板,“那就從李岫開始,大家還有什么意見?”
他給自己長子使個眼色,讓他也說兩句。
宇文通的長子宇文智便緩緩道:“我認為報仇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所以我建議家族內成立一個組織,有主持人,有幾名成員,每人負責什么,然后再拿一筆錢出來,作為各種開支,如果有重大決定,大家再坐下一起商量,就像今天這樣。”
宇文智說得也有道理,宇文家族已經分家了,這筆報仇開支,必然是大家共同來承擔,大家也各自有家庭,親兄弟,也得明算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