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團表演至尾聲時,場中氣氛漸漸活躍,眾人也都隨意起來。
“董事長你好,”林慈拿著酒杯上前,“之前網絡中出現關于萬象集團與百生匯聚的不實文章,還希望沒有對你造成困擾。”
山千嗯了聲:“還好。”她沒有碰杯,就算她杯子里裝的是水。
林慈也沒多說,本就是走個過場意思意思,看山千對凡魁都那態度,能指望她對自己客氣到哪里去。
“山董事長你好,”說話的這名老板三十來歲,相比場中其她人,穿著輕浮,甚至上衣扣子都開著,顯得玩世不恭,“我是關楚舟,搞電子芯片玩的,很高興認識你。”
她話說得隨意不拘一格,仿佛真的只是隨便研究玩玩的,而不是那家幾乎壟斷芯片市場的公司掌權人。
山千:“你好。”
關楚舟彎著眉眼:“咱倆啊某種意義上還算有合作,我在底州投入不多,好歹是投入了,算間接合作?希望以后有機會能合作,如果萬象集團打算主造電子產品的話,我會鼎力支持,這天恐怕不遠吧?”
她說完這番話,山千只是平靜地注視著她,緘默不語。
氣氛微有凝固。
關楚舟收斂笑容:“董事長,我是不是冒犯到你呢?”
“不是,”山千收回視線,“是我跟你說的話夠多了。”
關楚舟:……
她維持著體面的笑容,說聲打擾了便離開。
在場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從來不信什么善良人民企業家之類的說辭,早打聽清山千此人狂妄囂張,待人冷淡,但這下,才是真真體會到什么叫氣死人不償命的狂!
而且還不是惡語相向態度欠佳,關楚舟態度夠好了都被這樣對待,換個不識趣說話稍微沖些的,只會更難堪。
林慈望著山千的身影,居然有些慶幸她沒多話,否則是她下不來臺,山千這般行事不管不顧,可她得在乎凡魁,話自是不能說太重。
關楚舟直接回了位置,捏捏眉心,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這位不打,是拒絕面對她,嘖,不爽。
山千聽那些樂曲是真無聊,給辛朽發消息,看著點九狓,別再出亂子。
辛朽無奈對九狓道:“所以明白了?那位不是什么老姐姐,地位高著呢。”
“我管她地位高不高,”九狓嗤了聲,“只是關心關心高齡老人,不識好人心,懶得說了……我去!”
她看著突然從衛生間通風口跳下來的女孩:“什么人?”
云清歌摔得屁股疼,沒緩過神,聽到質問,慌忙看去,見身形瘦長宛如鬼影的九狓,頓時嚇得臉色蒼白,捂住嘴巴說不出話。
“干小偷小摸勾當的?”九狓活動著手腕。
“不是,與會名單中有她,”辛朽想起來,問道,“來這兒做什么?”
要是個男孩,她指定懷疑是耍心機接近二樓的老板們,這事兒她可見太多了。
云清歌重重吞聲口水:“一樓衛生間滿人了,我等不及,就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