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事件的中心,公司先推幾個項目負責人當擋箭牌,不過就算推一百個負責人出來,變成塑料的東西也不會再變回來。
“聽說周董事長聽到消息后急火攻心,吐血進了醫院,現在還搶救呢,她那公司現在亂成一鍋粥,又要應對輿論壓力,又要在最快時間給出確切信息,還得面對龐大的資金損失。”
陸疏神情凝重,說著話鋒一轉:“不過對我們而言卻是個好機會,我讓人散布消息,這公司里有人干了什么遭天譴的事讓地母大圣怪罪,說不定從前的那些房子都會成泡沫。
“煽風點火我可是專業的,從前她們那些號稱高檔小區富豪專屬的樓盤,短短幾小時貶值數倍,很多人急著脫手,于是和某些其它小區或者寶物捆綁交易,樓市現在動蕩得不得了。”
陸疏有種熟悉而安心的玄幻感,猜這件事十有八九是自家老板的手筆,但她總不能直接說:老板,我就知道是你干的!
“老板,現在我們要行動嗎?”陸疏問道。
山千面不改色:“還早,這位董事長不是正在搶救么?”
陸疏心神微動,已經知道之后會發生什么。
“讓安清做好準備,”頓了頓,山千補充,“你多提點,要是他不行,就讓他推薦個信任的人代管公司事宜。”
“明白,我這就去做。”陸疏也是這么想的,倒不是年齡問題,是那安清看著就不是干這行的料,不過先教著,實在不行就換人,如果他姐姐能醒來就更好了。
山千轉頭看,鄭芙跟四肢不調似的手忙腳亂收拾文件,她抱起一堆就往柜子里塞,亂七八糟摞一堆,越摞越高,等她把最后一份文件重重地放下時,又嘩啦啦地全倒地。
“……”
山千捏了捏眉心,好吧,這人和九狓一樣。
“什么?你再說一遍!”
剛醒來的周啟瞪著下屬,臉色慘白如紙。
那下屬頭低得幾乎要埋進xiong口里,哆哆嗦嗦地說:“您、您昏迷的時候,是……是昨晚,有座寫字樓也變成塑料,不過、不過只有幾名安保人員受傷,沒有出人命,所以不會造成太惡劣的影響。”
周啟只覺得四肢冰涼,為什么會發生這種事?好端端的,怎么會?別人都好好的,憑什么她的東西出狀況!
她猛地想起一件事,連忙去拿手機,下屬見狀慌張地阻攔:“董事長,您現在的狀態不宜工作……”
“滾!”
周啟打開最新的新聞報道,眼前一黑,現在可不是合作商找她賠錢,而是那些住戶們在公司門前拉橫幅抗議,要求公司給個說法。
之前工地大樓成為塑料,有些人還抱著僥幸心理,現在的寫字樓也遭殃,誰知不知道下一步會不會住戶樓。
多家媒體記者直播報道,為什么別家都好好的,偏偏你周啟的公司出事,你是不是干了什么事得罪地母大圣,才受到懲罰?那么你周啟一個人擔著,別人的錢不是大風刮的,犯不著陪你玩。
“董事長,我覺得我們可以先發聲明,穩住公眾情緒,”下屬提議道,“這些媒體就是見風使舵,巴不得火越燒越往,民眾容易被帶偏,咱們不能賠償,根本就賠不起!”
不到三天,公司從滄水域最大地產商淪為人人喊打,凈損失超千億,要是開了賠償的口子,把公司掏空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