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老板,您千萬不要放手,政府就會喊口號!”
“老板您不要管她,您先離開,您為州中做這么多事,我們是不會讓您被欺負(fù)的。”
山千微微一笑,便進(jìn)入汽車?yán)铩?/p>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辱罵聲一聲高過一聲,萬思柳從沒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她應(yīng)該解釋,怎么、怎么解釋?錄音筆?不對,山千沒說任何出格的話。
忽然,她注意到憤怒的人群外,锃亮的車窗玻璃后,山千歪頭,對她微笑,終于,怒火裹挾著被戲耍的恥辱,讓她不顧形象的歇斯底里地大喊——
“山千!!!!”
“萬思柳,我想問問你,我有沒有告訴過你要老實點的?”
萬思柳神情恍惚,剛回到辦公室,就接到上級的電話,她嗓子沙啞:“州長,是山千她陷害我,她故意這樣做的。”
“奶奶的,這會兒你還在說這個?上百雙眼睛盯著,她會裝你不會裝?”電話那頭的州長暴跳如雷,“我跟沒跟你說過這些商人不簡單,讓她們自個兒斗,你摻和什么你摻和?
“你多了不起?搞成了嗎?搞半天就搞一堆垃圾!現(xiàn)在你自己看看外面怎么說,說州政府逼民眾當(dāng)反叛軍!傳遍整個底州!多少人看我笑話,我是派理事還是派了個祖宗?幾十年北底州沒出動靜,你一來,逼民眾造反!
“州明使助理打電話問我怎么回事?我要怎么說?萬思柳,我不敢留你了,我實在供不起,你自個兒去和州明使解釋,呸!破爛玩意兒!”
電話被毫不留情地掛斷,萬思柳沉沉地抹了把臉,她聽見辱罵聲,向窗外看去,政府大樓被普通民眾圍著,有人拿著噴漆畫她的名字,說她官逼民反,有人大罵讓她滾出底州。
萬思柳深呼吸,眼前全是重影,她扶著桌,試了好幾次,終于顫抖著站起來,這樣簡單的動作讓她花光全部力氣,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搖搖晃晃地朝書柜走。
蹬、蹬、蹬……
吱嘎——
砰!
“什么?!”
接到同事的電話時,萬思搖才起床,她連忙打開電腦,實時熱點新聞如潮水涌來,她的目光定在其中一處,喃喃著:“姐姐……zisha了?”
她深呼吸,又覺得是在做夢,狠狠咬住嘴唇,疼得厲害,這不是夢。
為什么會到這一步?萬思搖眼神錯亂,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是山千!對,就是她!她要去找山千問清楚,或者報仇!
萬思搖守在山千的住所大門外,一整天心煩意亂,終于看到眼熟的汽車,她連忙走到跟前,要說話時才發(fā)現(xiàn)牙關(guān)僵硬。
“萬記者?”下車之后,山千奇怪地說,“有事情嗎?最近我不太想接受采訪。”
“我姐姐萬思柳,她zisha了,”萬思搖雙眼通紅,“和你有關(guān)!”
山千蹙額:“這件事我很抱歉。”
“不要惺惺作態(tài)!”萬思搖抓住她的肩膀大喊大叫,“我想了一天,姐姐說得對,我就不應(yīng)該靠近你!是那篇報道讓姐姐名聲受損,然后都是你設(shè)計好的!從一開始的采訪都是你設(shè)計好的!是你一直利用我!”
山千語氣疑惑:“你在說什么啊?不是你說以前只能做雞毛蒜皮的報道,所以借用家人的身份,想要采訪大人物,不是你主動邀請我進(jìn)行采訪的嗎?”
說罷,她莞爾一笑,徑直進(jìn)入院子中。
萬思搖雙腿發(fā)軟,不受控制地癱坐在地,冷,她感到深入骨髓的冷,讓她身體每處都顫栗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