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千快她半步,要是拐彎她只能跟著拐彎,她隨意看著四周:“山老板你說呢?”
“戰后重建工作不會太困難,中心火力地點不在居民區,不過這兒的住戶房屋大多破舊,很危險,見到州明使之后我會提議,這部分由我負責,后續會包括學校和道路,交通運輸挺重要的。”山千若有所思。
言起心中震驚,從道路再到學校以及住戶樓,基本是把重建工作的大部分攬去,后面她再負責什么,也抵不上這些花銷,這個山千遠比她想象中要善良啊。
“山老板這話說得遠了,都說咱們要攜手,我怎么能眼睜睜看著,放心,能出錢出力的,我絕對不缺席!再說我們一塊行動,戰區的人也能早日改善生活。”
“好,我還想著言老板主要負責技術方面呢,還有一些人文關懷之類,”山千無奈地搖頭,“俗話說十里不同音,千里不同風,北部和南部相距甚遠,我是擔心貿然做些改動,冒犯地區百姓的習俗習慣,只好接些力氣活。”
言起嘖了聲,拉起她的手:“山老板你別這么想,再說南部沒什么特別刁鉆的習俗,你就正常來,受苦受難的地區百姓巴不得你這么善心的老板來,誰要是暗地里使壞,九成九是反叛軍搞鬼,目的就為破壞團結。”
山千莞爾:“有言老板這句話在,我就放心了。”
“我們見了州明使之后,就具體事宜商議,成立戰后重建小組,她……”言起的聲音戛然而止,定定地望著遠處,眨眨眼睛,又看向山千,“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山千朝遠處看去,也感到疑惑:“好像不是,我們走近看看,這是不是什么古建筑?”
言起瞪大眼睛:“古建筑哪這么富麗堂皇的,這這這這地方,就差把金子當瓦片了!這啥呀這是?!”
遠處是座白瓷磚圍墻的小院,門口有兩只大石獅子,圍墻很高,但仍能看見墻內外形典雅精致、美輪美奐的建筑物,幾支翠綠的樹枝伸出墻外,在風中搖曳。
言起看看這座小院和建筑群,又看看另一邊破敗老舊的居民屋,不可置信:“不是,這荒地綠洲嗎?誰啊,日子過得這么滋潤!”
她來到小院前,朱紅色的大門關著,她就要去推門,被山千趕緊攔住:“言老板別沖動,應該是誰的私人財產。”
“私人不私人,我就覺得這人挺缺德,底州這么大,哪兒放不下這院子,非得擺這兒,”言起是真的生氣,“看看那邊破破爛爛,這邊干凈得跟畫片似的,不純顯擺?”
山千蹙額:“是有些不太好,但私人住宅,我們不好說什么,言老板要是闖進去,吃虧的是自己,等州明使來吧。”
她這么一說,言起想到自己剛剛確實激動了些,但不能怪她呀,那邊住破房子生活艱苦,這邊明晃晃放著漂亮房子,誰看誰不氣,就非得貼著百姓的臉炫耀嗎?要不是情況不允許,她真想在旁邊蓋個更大更豪華的房子,當誰沒幾個錢似的。
耽誤這會兒功夫,州明使的汽車才姍姍來遲。
州明使是個皮膚古銅色的中年人,名叫孟子新,下車的時候多看了好幾眼小院建筑,眼中閃過迷茫,回過神才說:“兩位老板來得真早。”
二人象征性地問好之后,言起藏不住話,直接問:“孟明使,這院子是誰的?他建在這兒,簡直是給普通老百姓眼睛里撒鹽啊。”
孟子新又看看小院:“言老板,我不太清楚,應該是新建的。”
“沒可能新建,”言起當場反駁,“我搞建筑的還不知道嗎?這院子最起碼五年了,您的管轄區您不知道?”
孟子新不喜歡和言起打交道,這人說話沒素質沒涵養,禮貌就像把大便頂頭上,看是看見了,也惡心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