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她渾身寒毛倒數,經驗和第六感都告訴她,有危險!
“大人,這么多年我伺候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九狓當機立斷,抱著山千的大腿就是嚎喪,由于她個子實在高,所以整個人是趴在地上的。
山千:……
“滾起來。”
“哎,好嘞!”九狓連忙爬起來,拍拍衣服的塵土,“大人您說什么就是什么。”
“聽令行事,這些錢拿著買吃的,那個人張嘴就是死老鼠味。”
說罷,山千消失在原地,九狓怔怔地看著手中的銀行卡,為什么沒繼續問?說出那種話不就是想追究嗎?或者刨根問底,但最后卻什么都沒說離開了。
她轉頭看向四周,黑黢黢的,到處都是垃圾,不過味道不重,大城市的廢棄之地也是讓人舒適的環境。
九狓徹底垮下來,彎著腰,垂著長長的手臂,慢吞吞往回走,偶爾有慘淡的月光穿過厚重的云層,將她的影子拉長得像木棍。
在廢洲監獄她就沒想過,逃出來后更想不起來,所以如果不是山千提起,她覺得自己都要忘記那些事情了。
犯罪嘛,是個人都會犯錯,再說她都不是人,不過干都干了,怎樣?再抓她唄,她壽命長耗得起。
話說她都忘記的事,山千從哪兒查出來的?這得隔十萬八千里吧?大人真是無所不能!不愧是她要追隨的人,所以買幾只烤雞獎勵下自己吧。
山千身體向后靠著沙發,看宗閑給她發來的郵件——
雖然目前確實沒什么能稱得上有用的信息,但我搜集很多奇聞怪事,保真!興許會有你需要的。
她關掉郵件,看向窗外,天氣預報講夜里有雨,到白天會變成大暴雨,嗯,她早就不擔心雷電了。
轟——
轟隆——!
“你說什么?”沈從北握緊手機,“沈路死了?也是生病?他不是在湖區嗎?”
“這……他死在公司里,突然慘叫,渾身出現紅色還有黑色的瘡,和得傳染病的癥狀一模一樣。”那人緊張地說,“也可能不是,這需要尸檢化驗。”
沈從北用力地揉著眉心,看向窗外電閃雷鳴,忽然覺得一口氣悶在xiong膛喘不出來,這讓她有種前所未有的艱難感。
“死就死了吧,他不重要。”沈從北說完便掛斷電話,卻怎么都待不住,起身向外走,她得親自去研究所督促督促。
閃電將灰沉的天空撕裂,雷聲振聾發聵,狂風呼嘯不止,豆大的雨點鋪天蓋地地砸下來,聲勢浩大猶如萬馬奔騰。
即便是早晨八點鐘,但在這樣暴雨天,黑壓壓的烏云讓整座城市似乎還沒睡醒。
陸疏忍不住多看了眼噼里啪啦砸在玻璃窗的雨點,暗暗咋舌著,進入辦公室向山千匯報:“老板,這是想要與萬象集團建立合作關系的人員或公司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