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卉靜靜等她罵完,才說:“辛流這人就想把自個兒的生意做紅火,到處搞好關系,但生意不跟別人搭邊,你別覺得她簡單。”
“費以寧咱們得好好琢磨,”她摸著下巴,“老東西是跟誰都慈善,但主動搭腔這事少見,她又不是不知道咱們看中滄水域,沒必要插一手。”
譚昭梗著脖子:“她覺得山千年輕嘍,之前她不是說年輕就是資本,哼,剛出生的豬崽子年輕得很她抱著上供去吧,老不死的,年輕早死的哪年少過?”
南卉微微搖頭:“沒那么簡單,你想想山千怎么上位的。平常不管閑事的域政府,山千一來,次次事件都插手,可不簡單。”
“但是滄水域副理事被山千弄死了,政府不可能是她的靠山。”譚昭說。
南卉嘖了聲:“這話你說給我聽聽就得了,別出去亂講,小心引火上身。副理事失蹤是傳言,這種背人命傳言咱倆身上誰沒有?真的假的咱倆知道,再說她山千在滄水域為王,有啥大事肯定她在前面,哪管真假。”
頓了頓,她思索著:“今晚北州政府那名新理事也來了,全程沒表示,誰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費以寧跟政府那邊關系一直不錯,如果那邊要對付山千,她抽身也容易,反正她確實對誰都一樣。”
譚昭想了想:“萬思柳她不可能支持山千,我調查過,她從上面調過來的,最討厭政權被威脅,她能容忍滄水域由山千作威作福才怪。”
南卉盯著她:“所以,如果萬思柳要對付山千,肯定知道咱們的態度,她不表示,說不定是準備來個黃雀在后。她連山千都忍不了,會容忍滄水域被咱們拿走?”
“那可不行!”譚昭一下子又炸了,“她算什么東西,想得倒美,就她一個人有腦子是不是?山千要死,她也別逃過!”
“對,是的譚老板,我們得從長計議,”南卉捏著眉心,“今晚事情夠多的,你回去休息休息,千萬別輕舉妄動。”
“行吧。”譚昭暫時也沒別的招兒,一揮手便離開。
南卉冷冷地盯著譚昭的背影,真是服了,這么容易炸,上輩子是炸彈嗎?跟這種人合作,她才是真完了。
她拿出手機,撥打電話號碼:“老姐啊,今晚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吧……對,滄水域我們勢在必得……嘶,至于萬思柳和費以寧,確實得好好計劃下。”
翌日清早。陸疏正在看早報,碰到山千,忍不住說:“老板,現在您可是洲中的紅人,您都不知道昨晚您征服了多少人!”
山千接過報紙看了眼,便還給她,沒說話。
“對了,大洲集團希望約見您,就某個地產生意合作,”陸疏想起正事,“她這公司涉及的產業很多,基本都是幕后投資商,公司董事長費以寧是做物流起家,現在也是整個底州最大的物流供應商。”
山千回到辦公室,邊打開電腦邊說:“讓聞婈去對接。”
陸疏微愣,被叫做聞婈的人是萬象集團的老主管,能力……肯定比她差啦!怎么可能比得了她?!
“老板,我覺得我可以,”她咳嗽一聲,“您放心交給我沒問題的。”
山千抬眼瞥她一眼,便繼續瀏覽電腦中的文檔,說道:“聞婈之前就是做這方面的,對于流程內容要熟練,別沒事找事,你不會閑著,有的是需要你的地方。”
陸疏眼睛一亮,所以老板早給她安排好工作了?這是不是說,她在老板心里份量很重,能力是首選?
她情不自禁揚起嘴角:“好嘞,我就去安排。”
陸疏越想越覺得自己未來會被安排大任務,走路都神氣起來,出門看見聞婈,揚起下巴:“喏,這個你看下,自己安排時間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