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風,你看起來真嚴肅,這里又不會出什么事。”
一名與她年紀相仿,金發碧眼的女人溫聲道,抱著胳膊循著她的目光看去:“很久沒見這么熱鬧了,該好好放松一下,你說呢?”
宴談風頷首:“總有人要嚴陣以待,御臣請隨意。”
秦流憶莞爾:“還是這么冷冰冰,說起來,你勞心準備表彰會,有和霧槿山見過嗎?”
“并沒有。”
“是嘛,我還當小清沄與術教授在一起,會為你和霧槿山牽線搭橋呢。”她始終語氣溫和。
宴談風笑而不語。
那笑容肉眼可見的虛假、浮于表面。
秦流憶撇去目光,見到熟人,說聲不打擾她便離開。
連虛假的笑容也無法維持,宴談風眸色冷淡,繼續觀察場中情況,還有至少一半的人沒到場。
包括霧槿山。
宴清鶴同樣到場很早,漫不經心四處走動,偶爾和人交談兩句。
“嗯?知揚,你身體有沒有好啊,就來參加大會。”她看見朋友,忍不住擔心。
赴知揚裹緊衣服:“放心,已經好很多了,再說這種場合我沒法不來,別忘了將軍救過我。”
宴清鶴對于赴知揚的事情只知道個籠統,她在暗城附近遇到危險,最后是霧槿山舍身相救。
赴知揚回到外州的時候,她們視頻過幾次,因為宴清鶴比較忙,所以一直沒見過面。
“總之還是要多注意身體才行,要不然先坐會兒?”宴清鶴不放心。
赴知揚自嘲似的聳聳肩膀:“怎么坐得住啊,今天是沒法平靜得了。”
宴清鶴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微微蹙額:“山以楚?”
“聽說最近在調查某些事,那可不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而是牽扯到某些東西,我在想要不要去勸勸,又想到她有白圣使這座靠山。”
赴知揚嘆口氣,不知道自己這個一窮二白的,操心天降大神什么事。
“有沒有可能是白圣使授意?”宴清鶴多看幾眼山以楚,很清透,看著很純粹,有股子少年人的莽勁。
“那是什么事?”
“麻煩,難講。”赴知揚咳嗽幾聲,笑道,“我去會會她。”
“小心些啊。”宴清鶴無奈道,若有所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