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茜卸下了架子,大大咧咧從紙袋里拿出兩瓶高度烈酒。
她隨意地坐到墓碑旁的空地上,擰開一瓶,直接對著嘴灌了一口。
烈酒燒喉,她皺著眉咽下去。
靠在墓碑上時(shí),眼里的困惑與悲傷又濃重了幾分:
“江淮,我來看你了。”
風(fēng)輕輕吹過,樹葉沙沙作響,像是在回應(yīng)她。
她繼續(xù)喝酒,一邊喝一邊跟墓碑說話。
語氣像是閑聊,又像是傾訴。
“你在那邊過得好嗎?唉,我好想你啊。”
我站在一旁,胸口悶得發(fā)疼。
她喝得越來越兇,靠著那塊冰冷的碑石不斷地自言自語。
直到臉頰泛紅,眼神也逐漸渙散。
到最后,她幾乎是半趴在墓碑上,手指無意識地?fù)钢吘墸溃?/p>
“江淮我明明已經(jīng)報(bào)仇了,可為什么我一點(diǎn)都不開心?”
她聲音哽咽,像是終于撐不住,把臉埋進(jìn)臂彎里,肩膀哭得發(fā)顫。
我怔怔地看著她,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她在難過,可我卻無能為力。
沈林茜周遭酒氣濃烈,秘書遠(yuǎn)遠(yuǎn)看見她醉得不省人事,趕緊跑過來,小心翼翼開口:
“沈總,您還好嗎?需要送您回家嗎?”
沈林茜沒回答,只是迷迷糊糊地?fù)u頭又點(diǎn)頭。
秘書沒辦法,只好架起她,半扶半抱地把她送回了車?yán)铩?/p>
她癱在后座上,呼吸沉重。
眼睛半閉著,嘴里含含糊糊地嘟囔著什么。
我湊近她,想聽清她在說什么。
然后,我僵住了。
她叫的是——
“梁川”
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