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轉身來到李靈面前,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滿懷期待地接著說道:“下回啊,讓你父親和你一起去,要是時常都能逮到一兩只,那我們家就不缺肉吃了。”她的聲音里滿是對美好生活的憧憬,在這個貧困的家庭里,兩只山雞就像是黑暗中的一絲曙光。
李靈看著眼前這位被兩只山雞就激動不已的母親,心中一陣酸澀,臉上卻強擠出一絲笑容,沒有言語。
他在心里暗暗發誓,一定要改變這個家的命運,讓父母過上好日子。
這一刻,他更加堅定了要適應這個世界、出人頭地的決心,在心底默默念道:“不日,便要掙錢、起勢!”
這時,母親已經將熱氣騰騰的飯菜盛好,端放在桌子上,招呼道:“兒子,吃飯了,嘗嘗媽燉的雞?!蹦菬蹼u的香味彌漫在整個屋子里,讓人垂涎欲滴。
父親這時也從院子里走了進來,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興奮地說:“好久沒吃雞啦,搞二兩!”說著,他快步走到墻角,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從一個破舊的紙箱里翻找出他珍藏已久都沒舍得喝的老酒。
說是老酒,其實不過是最便宜的散酒,裝在一個簡陋的塑料瓶里,標簽都已經磨損得看不清字跡。
可在父親眼里,這散酒卻如同珍貴的寶貝,平日里都舍不得拿出來。
“爸,今天高興,我陪您喝點,你不會不舍得你這寶貝吧?”李靈看著父親對酒的珍視,故意調侃道,臉上帶著一絲俏皮的笑容。
他知道父親雖然節儉,但為人豪爽,今天這么開心,肯定不會吝嗇這一點酒。
“你小子!來,搞一點,你大病初愈,少搞一點,也算是給身體消消毒!”父親爽朗地大笑起來,一邊說著,一邊拿起兩個粗糙的瓷杯,給李靈倒了一小杯,又給自己滿滿地倒了一杯,那散酒倒入杯中,泛起渾濁的泡沫。
“少喝點,兒子剛剛出院,還是要多注意的?!蹦赣H在一旁嘮叨著,語氣里滿是關切,但并沒有真的阻止他們喝酒。
她知道今天兒子平安歸來,丈夫又這么高興,一家人難得這么開心,也就默許了他們喝點酒慶祝。
李靈端起酒杯,神色變得鄭重起來,目光真摯地看向自己的父親母親,一本正經地開口說道:“爸、媽,你們辛苦了,但,我保證!不日,我們家將會成為這蘭縣有頭有臉的存在,絕不會再有被欺負的情況發生。”他的聲音堅定有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氣勢,仿佛在向父母許下一個神圣的承諾。
李靈的父親母親聽到李靈的話,都愣住了,兩人忍不住面面相覷,眼中滿是驚訝與疑惑。
他們沒想到兒子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在他們的認知里,兒子一直是個平凡的孩子,突然如此表態,讓他們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爹?。鹤印蹦赣H看著丈夫,眼中帶著一絲迷茫,不知道該如何理解兒子的這番話。
“好!好小子!長大了!來,走一個!”父親愣了一下后,突然激動起來,眼中閃爍著淚光,舉起酒杯就要和李靈碰杯。他感受到了兒子的決心和成長,心中滿是欣慰與感動。
這一家其樂融融的景象,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李靈看著父母開心的樣子,心中充滿了溫暖,但當他一口喝下那杯散酒時,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扭曲。
那散酒一入口,先是一股刺鼻的辛辣味,緊接著嘴巴干苦,喉嚨像是被火燒一樣痛癢,食道也傳來陣陣灼熱感,胃里更是翻江倒海,仿佛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