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茹眼看李靈無動于衷,接著開口:“怎么了?被嚇到了?不過你也別太擔心,我已經給梁叔打電話了,相信他很快就會過來,況且,和那些家長一塊過來的還有警察,他們也不敢怎么樣。有梁叔和警察在,你不會有事的?!彼贿呎f著,一邊輕輕拍著李靈的肩膀,像是在給他傳遞力量。
李靈知道王思茹在安慰他,便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帶著一絲自信,像是黑暗中的明燈:“放心吧,沒事的,不用麻煩梁叔了。我能應付得來,你別擔心?!?/p>
“哎呀……你是沒見那個陣仗……”沒等王思茹說完,就聽到教室外面傳過來了一陣嘈雜聲,聲音越來越近,還伴隨著人們的叫嚷聲,像是洶涌的潮水朝著教室涌來。
“李靈!誰叫李靈?給我出來!”那群家長氣勢洶洶地就直接沖進了高二一班,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憤怒與急切,仿佛要把整個教室掀翻。教室里的學生們嚇得紛紛往后退,桌椅被碰得東倒西歪,有的女生甚至小聲抽泣起來,整個教室瞬間亂成了一鍋粥,恐懼與混亂彌漫在每一寸空氣中。
教室的門被猛地撞開,一群氣勢洶洶的家長蜂擁而入,兩名警察不自在地跟在后面。他們本應挺直腰桿維護秩序,此刻卻縮著肩膀,畏畏縮縮,眼神中滿是閃躲,就像做錯事的孩子。李靈坐在教室后排,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心中暗自驚訝:“記憶里藍星的警察向來威風凜凜,在這校園里更應是正義的代表,可如今卻像被抽去了脊梁,不敢吱聲??磥?,這些家長背后的權勢超乎想象,竟能讓執法者都忌憚三分,真是有意思。”
李靈不慌不忙,緩緩從座位上站起身。他身姿挺拔,神色鎮定,目光平靜地掃過面前這群來勢洶洶的人,聲音沉穩有力,在嘈雜的教室里格外清晰:“我就是李靈?!?/p>
這話一出口,仿佛一顆石子投入沸騰的油鍋,瞬間激起千層浪。所有家長的目光如利箭般齊刷刷地射向他,教室里剎那間炸開了鍋。家長們扯著嗓子,你一言我一語,各種質問、指責的話語像洶涌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雜亂無章地交織在一起。有人喊著“還我孩子”,有人叫嚷著“肯定是他干的”,那高分貝的吵鬧聲震得人耳鼓生疼,讓人根本分辨不出他們到底在說些什么。
李靈神色淡定,目光平靜地掃視著四周,心中暗自想著:“這些人如同市井潑婦一般,這般吵鬧,實在是令人厭煩。本尊活了這么久,何時受過這種窩囊氣!”他微微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煩,雙手下意識地握成拳頭,又緩緩松開,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就在這時,鮑坤的母親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她體型微胖,臉上的肉隨著急促的呼吸微微抖動,面部線條生硬,和鮑坤確實有幾分相似,無論是外在模樣還是那股子盛氣凌人的勁兒。她高高舉起手,尖銳又響亮的聲音瞬間蓋過了其他人:“大家聽我說,我們一個一個問,只要是他干的,他肯定跑不了!”她的聲音像一把尖銳的刀子,劃破了混亂的喧囂,在教室里格外突兀。
那群情緒激動的家長竟難得地達成了一致,紛紛應和道:“好好……好!”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憤怒和急切,如同即將決堤的洪水,就等著一個發泄的出口。
鮑坤的母親看向李靈,臉上帶著高高在上的傲慢,語氣中滿是輕蔑:“小孩,一年前,你是不是在學校門口和鮑坤打過架?我告訴你,我可是有證人的!”她微微仰起頭,鼻孔朝天,眼神中充滿了不屑,似乎在她眼里,李靈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螻蟻。
李靈抬眼看向鮑坤的母親,神色平靜,淡淡地回應道:“是的?!彼穆曇舨桓?,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仿佛這只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
“哎哎哎……兩位警官,你們聽到了吧?就是他!就是他!”鮑坤的母親一聽李靈承認,頓時像中了頭彩一般,得意忘形。她的臉上泛起一陣潮紅,肥肉隨著她激動的情緒抖個不停,雙手在空中揮舞著,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她的“勝利”。
這時,兩位警察走到李靈面前,同樣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他們微微昂著頭,眼神中透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李靈,你們打完架,鮑坤去了哪里?有沒有回學校?”他們的聲音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感情,就像在宣讀一份早已擬定好的判決書。
李靈神色自若,簡短地回答:“不知道。”他的眼神清澈,沒有絲毫慌亂,直直地盯著警察的眼睛,仿佛在嘲笑他們的無理質問。
一旁的鮑坤母親一聽這話,瞬間暴跳如雷。她的臉漲得通紅,像熟透了的番茄,青筋在太陽穴處突突地跳著:“不知道?!你怎么會不知道?!一定是你害了我的兒子!”她向前跨了一步,手指幾乎戳到李靈的臉上,唾沫星子飛濺出來。
“好了好了,鮑坤媽媽,先讓我們了解一下情況,您先別激動。”兩位警察趕忙出聲安慰鮑坤的母親,臉上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隨后又將目光轉向李靈,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耐煩:“李靈,你倆打架,雙方有沒有受傷?是用拳頭還是其他利器?”警察的問題問得頭頭是道,可他們的態度卻讓人感覺這場問詢早已預設了答案,李靈就是他們認定的罪犯。
李靈此刻已然沒了耐心,不想再陪他們玩這場鬧劇。他微微冷笑一聲,不緊不慢地說道:“不是有目擊證人嗎,讓他過來說,我說了,你們也不會相信。”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嘲諷,像是在看一場滑稽的表演。
兩個警察相互對視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神色,又看了看鮑坤的母親,紛紛點了點頭,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默契交流。那眼神就像是在說“一切盡在掌握”,讓人感覺背后有一股黑暗的勢力在操控著這一切。
“把那個目擊打架過程的學生叫過來?!本鞂χ淌彝饷娲舐暫暗?。他們的聲音在走廊里回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沒過一會兒,一位打扮得流里流氣、一看就像小混混的男同學被帶了進來。他穿著松松垮垮的校服,領口敞開,露出里面花花綠綠的t恤,頭發染成了刺眼的黃色,還戴著一對夸張的耳釘。
李靈瞥了那小混混一眼,心中暗自思忖:“從未見過這個同學,看來他們要玩栽贓陷害的把戲了?!彼⑽⒉[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惕,就像一只獵豹在盯著即將撲食的獵物。
果不其然,那小混混一進教室,便立刻伸出手指,指著李靈說道:“就是他,一年前那天,他拿著刀和鮑坤在學校門口打架?!彼穆曇艏饧?,帶著一絲顫抖,眼神中卻閃過一絲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