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修周圍的人果然少了很多。
他不看論壇,也不知道那天的事傳成了什么版本,就光聽布蘭登感嘆了好幾天。
反正從那之后,很少再有社團找他,那幾位見義勇為的校園混混,也沒再出現過。
這對顧硯修來說也不是壞事。
至少,他每天的背包終于可以順利地放進抽屜里,忙完課業和實驗,午休時間還有空去琴房練練琴。
顧硯修心情不錯。
“你那是想練琴嗎,是舍不得琴房里那兩只小肥鳥吧。”
看著他嘴上說練琴,卻往口袋里放了一小把堅果,布蘭登忍不住吐槽。
顧硯修在學校里喂了不少動物。貓貓狗狗就算了,還有鳥和松鼠,甚至琴房外面有一棵半死不活的葡萄藤,也讓顧硯修隨手養活了。
真不知道生物學家是不是祖傳的,跟游戲里的植物系法師似的。
“是遠東山雀。”顧硯修糾正他。
“你再喂下去,就要成遠東胖墩了。”布蘭登說。
“不會。”顧硯修說。“雌山雀上個月產的卵,小鳥應該已經孵出來了。”
布蘭登頓時好奇:“小鳥是毛茸茸的嗎,能摸不?”
顧硯修也不確定:“你可以去看看。”
午休時間,布蘭登肯定不會學習,反正沒事兒,他立刻答應:“好!那你先去,我上門口把飯取了。”
于是這天中午放學,顧硯修就揣著那把堅果去了琴房。
琴房在禮堂西邊的另外一棟樓里,一樓二樓是學校的展廳,樓上就是藝術學的教室。
琴房在三樓,距離樓梯很遠,整面的落地窗外是一片露臺,正好長著一棵茂盛的香樟樹,樹冠上的那個鳥窩就在露臺前,一伸手就能碰到。
窩里的兩只鳥都很活潑,會在顧硯修彈琴的時候,飛到琴鍵上跳來跳去。
也只有這樣一對沒有防備心的山雀夫妻,才會在這么顯眼的位置筑巢。
想到這,顧硯修輕輕笑了笑,加快腳步。
“嘭!”
顧硯修剛踏上三樓,就聽見過道里傳來什么東西摔碎的聲音。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