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和的像是在哄小孩子吃藥。
顧硯修的手陷進了床單里,耳朵紅得要燒著了。
他……昨天他都做了什么!
這里應該是陸野的房子,昨天陸野問他的家在哪里,他卻被oga的本能控制,一個勁地去勾陸野的脖子。
之后陸野開著車把他送回了這里,
一直到進電梯,他都糾纏著往陸野的身上貼靠。
被臨時標記之后,他似乎對對方的信息素產生了一種雛鳥般的依賴。
后來是陸野抱著他,下了電梯,開了門,幫他換了鞋和外套,替他蓋上柔軟的被子,守在床邊陪他睡覺。
半睡半醒的時候,顧硯修好像看見了陸野在打抑制劑。
他靠坐在床邊,一手將他圈進懷抱里,一手握著針管,信息素穩穩扎在他自己的腺體上。
他丟針管的時候,發現了顧硯修在看他。
像是哄孩子似的,他俯下身,在他的額頭上輕輕落了一個吻。
“沒事,睡吧。”
——
……全亂套了。
顧硯修坐在床上,向來冷靜平穩的他第一次感覺到慌張。
在異性陷入易感期的時候,如果實在沒有辦法,的確可以靠臨時標記去緩解危機。
但是……通常不會沒完沒了的親吻。
顧硯修的記憶力很好,他還記得陸野在吻他的時候,貼著他嘴唇說的那句話。
他……
顧硯修不是小孩,不會把那句“喜歡”理解成親情或友情。
顧硯修單手捂臉。
他甚至想不到……陸野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名義上來說,他是陸野的哥哥!
顧硯修感覺在這兒有點待不下去了,翻身下床,身上是陸野替他換上的睡衣。
大了一號,應該是陸野的,袖子長到他的手背,褲腿搭在他的腳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