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野好像早就等著時渺這么問了,也斷定她一定會答應一樣,聲音出奇的冷靜。
“就去你最喜歡的那家咖啡店,你只需要給我一個小時的時間。”
電話掛斷,時渺想了許久,還是決定去一趟。
她走的時候,楊帆正在書房忙的焦頭爛額,可還是聽見了她的動靜,隨口問道:
"渺渺,你去哪?"
時渺嚇了一跳,心虛的趕緊道:
“出去一趟,你不用管我!”
說著她不由分說的出門。
結果到了咖啡館里才發現,池野早就在了。
他包了場,整個咖啡館里只有他一個人。
時渺坐到他對面,沒接他遞過來的咖啡,開門見山道:
“收手吧,你這樣損害的事兩家的利益,對你也沒有好處。”
“現在我們每說一句話,池楊兩家都在虧損。”
池野勾起唇角,那抹弧度帶上了深深的自嘲:
“利益、虧損,從前我確實很在意。”
“可是沒有你,錢也就沒了意義。”
時渺嘆了口氣,盡量冷靜的道:
“從前沒發現你這么深情,現在假惺惺的不累嗎?”
“池野,我已經明確告訴過你不會和你在一起,你做的這些事,無異于是在將我們往絕路上逼!”
“我已經身在絕路”
池野不為所動,只是聲音更加苦澀一些。
他說著,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個透明塑封袋來。
時渺瞳孔緊縮,不自覺的攥緊手指。
塑封袋里裝著的,是一枚創可貼。
那是那個夏天,時渺送給池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