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最狠的火葬場！她要用命來償還！（第3頁）

她身上的那股神魂波動，確實強大而又純粹，但更讓他心驚的是那股波動中蘊含的……死寂與空洞。

仿佛一潭正在被抽干所有生機的死水，正在慢慢吞噬掉最后一絲漣漪。

“最重要的是……”

慕容雪那雙努力維持著冰冷的眸子里，終于有水光在劇烈閃動。

“我的神魂，正在變得無情，正在變得空洞！”

“它可以像一張最純凈的白紙一樣，完美地承載你的武圣之力，承載婉兒妹妹的生命本源，將魂引過程中所有的排斥反應，降到最低！”

“所以，楚云，我去，才是最合適的！”

“這，是我欠你的。”

兩行清淚，終于無法抑制地從她眼角滾落，劃過她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頰。

這是她在徹底變成一個無情的空殼之前，最后的掙扎，最后的眼淚。

“當初，是我有眼無珠，是我親手將你推開，才導致了后面的一切。”

“如果婉兒妹妹因為我當初的愚蠢才有后面發生的一切事情，我這輩子，不，我生生世世，都無法原諒自己。”

“所以，讓我去。”

她看著楚云，眼神中，帶上了一絲卑微到極致的哀求。

“就當是……我這個罪人，最后的一點贖罪。”

“用我這條正在死去、正在變臟的命，換婉兒妹妹一世安康。”

“求你，成全我。”

說完，她雙膝一軟，無視了楚云那山岳般的威壓，再次重重地跪了下去。

“砰！”

這一次，她不是為了求原諒，而是在求一個去死的機會。

整個客廳，陷入了一片死寂。

楚云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狀若瘋魔的女人。

看著她那因叩首而滲出鮮血的額頭，看著她那雙在淚水中燃燒著最后光芒的眼睛，看著她身上那股正在消散的人性……

他的心，前所未有地亂了。

那個曾經在他記憶里高傲、清冷、最后變得無比陌生的身影，與眼前這個卑微、決絕、正在走向毀滅的女人，瘋狂地重疊在一起。

殺伐果斷的他，第一次，感到了深入骨髓的猶豫與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