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你對她做了什么?!
張昌碩呼吸一緊,眼珠子綠了,幸災樂禍的喜悅被憤怒取代。
但很快,他神色緩和,冷笑道:
“逞口舌之利,卻要看你如何收場。”
說罷,他起身拂袖而去,腳步匆匆。
他懷疑趙都安在誆他,但沒有證據,準備立即派人打探。
……
目送情敵離去,一身公服的朱逵擠出諂媚笑容,盛贊道:
“卑職早就知道,以大人與陛下的關系,自然不會有事。可笑這姓張的小人還來自取其辱。”
呵,這時候來表忠心?若我倒臺了,你怕也是墻頭草……趙都安腹誹,不覺得以原主的卑劣人設,會有什么忠誠手下。
他笑了笑,故意嘆氣道:
“陛下寬仁,只是朝堂上那幫想置我于死地的人也非善茬,總歸要給個交待。”
朱逵一怔,揣摩片刻,恍然道:
“找個替罪羊?”
繼而面露陰狠:
“大人且放心,此事交給卑職,自然可做的天衣無縫。”
……趙都安見不得這種反派作風,沉聲道:
“愚蠢!你以為詔衙的人瞎了?還是滿朝文武反智?陛下自有安排。”
他在扯虎皮,做大旗。
想要死中求活,還要依靠這幫手下。
所以,必須先將人心穩住,讓朱逵等人覺得,他不會倒臺,才會忠心為他辦事。
可要不了多久,女帝的曖昧態度,就可能傳開。
所以趙都安這番話,是提前打了個預防針。
這樣一來,就算出現意外,朱逵等人也只會以為,這是“女帝的計劃”,不會多想。
“那個叫做‘蕓娘’的亂黨女賊,眼下如何了?”趙都安問道。
老太傅莊孝成跑路時,沒能帶走昏厥的女徒弟,趙都安入宮前,命朱逵將人監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