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的事情我會辦的,至于你方才失禮的事……”
他隨手從滿地木屑中,撿起那柄象牙折扇,收起:
“這個,就當賠禮了。”
旋即,他收刀入鞘,邁步下樓,走了兩步,想起什么般,頭也不回道:
“對了,修補門扇的錢,記得付給人家酒樓。”
說完,他下樓離開。
只剩下寧安縣子臉皮漲紅地緩緩爬起,胸膛起伏,目眥欲裂,卻終歸將咒罵的話語咽了回去: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多行不義必自斃……”
這時候,掌柜的小心翼翼上樓:“王縣子,您……”
王顯歇斯底里:“滾!”
……
……
鼎豐樓外。
趙都安鉆入車廂的瞬間,偽裝出的跋扈、囂張悉數斂沒,他靠在軟墊上,沉沉吐了口氣。
自嘲一笑:“上輩子如履薄冰,這輩子倒有機會肆意妄為,我這算不算淪為了最討厭的人?”
搖了搖頭,拒絕精神內耗。
上演這一出,既是為了通過王顯,向外界釋放一個自己仍舊底氣十足的信號,更是為了刺激對方,好釣出更大的功勞。
“咚咚!”
不多時,有人敲車廂,旋即,皮膚黝黑的朱逵鉆了進來。
趙都安:“怎么樣?”
朱逵:“王顯離開了,我們的人按照您的吩咐,在盯著。”
“做得很好,”趙都安滿意頷首,旋即見后者欲言又止,問道:
“還有什么事?”
朱逵說道:
“稟大人,卑職意外發現,張昌碩那偽君子的手下,也在暗處偷窺,疑似動用術法卷軸,記錄了您與王顯的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