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爐子有毒，張玄動手（第2頁）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拒絕處理任何，關于剛才那一秒鐘的任何信息。

他只知道，自己如果在那片，神圣到足以凈化一切，也足以毀滅一切的白光之中再多停留哪怕零點零一秒。

自己的靈魂，自己的意識，自己存在過的一切痕跡都會被那道光給徹底地同化、蒸發。

“這……這他媽的……還是人嗎？”

張楚嵐的腦海中，翻來覆去，顛三倒四，只剩下了這一個充滿了無盡恐懼與高山仰止般敬畏的念頭。

“師……師伯……”

王也的臉色慘白得沒有一絲一毫的血色，如同剛剛從冰水里撈出來的死人。

他顫抖地伸出手，扶著旁邊冰冷的金屬墻壁才勉強讓自己那因為極度恐懼而發軟的雙腿，沒有當場跪下去。

他體內的風后奇門在剛才那股無上神威爆發的瞬間。

甚至連一個最基本的運轉念頭都無法生出就被那股來自更高維度的，絕對的法則之力，給徹底地，鎮壓、凝固。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無法逾越的碾壓。

如果說，之前的張玄在他眼中，還是一位可以仰望，可以學習，可以追趕的，道門前輩，是一位站在云端之上的天。

那么，剛才那個選擇了全力出手的張玄，在他眼中，就是創造了天的那個，至高無上的唯一的道。

“唉……”

王也長長地，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無比苦澀，卻又無比釋然的，仿佛看破了紅塵般的笑容。

他知道，自己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恐怕都無法企及，師伯那浩瀚境界的，萬分之一。

追趕？

開什么玩笑！

凡人，又豈能追趕創造世界的神明？

但……

能有幸追隨在這樣一位存在的身后，親眼見證這一個個足以顛覆世界，重塑法則的神跡。

或許……

才是他王也，這一生，最大的，也是唯一的機緣。

“不破不立……原來，這才是真正的不破不立……”

一旁的諸葛青則是如同癡傻了一般，喃喃自語。

他的眼中，沒有了王也的苦澀，沒有了張楚楚的恐懼，只有一種，大徹大悟之后，對更高層次大道，最瘋狂，最熾熱的渴求。

他今天看到了。

看到了術的盡頭。

看到了理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