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她落井下石,冷嘲熱諷,那都是在大發慈悲。
“不然呢?”他漫不經心道,“你見我安慰過其他女人嗎?”
“你以前跟那些女人,都是直接開房辦事,誰知道你有沒有過。”
陸庭深按了按眉心:“當初結婚的時候,我問你,有沒有喜歡過我,你說是為了錢和陸家,你讓我怎么想。和那些女人開房,都是做做樣子,想看看你到底什么反應。”
“不用跟我解釋這么多。”她平靜道,“我不在乎。”
他喉結滾了滾,想說什么,她先一步道:“不過如果你能跟我說說,陸峋為什么拒絕我,有沒有什么讓他回心轉意的法子,我就能聽。”
陸庭深一頓,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找前夫問怎么追別的男人,許輕衣,你是覺得我心胸太寬廣了是嗎?”
她自知理虧,但還是道:“你們都是陸家人,你比我了解他。”
言外之意,男人更懂男人,更別提有血緣關系的男人了。
“我腦子只要沒進水,就不會把自己喜歡的女人往別的男人懷里推。”
陸庭深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
聽見他這話,她反倒有些莫名:“你現在跟我這么深情,不覺得自己挺搞笑么?不是深情人設,就別強拗,免得以后塌房被反噬。”
“搞笑就搞笑吧。”
他滿不在乎。
垂眼看她時,眼底意味頗深。
“反正我不會塌房,也不怕反噬。”
他今天的脾氣,好得讓許輕衣有些意外,竟然怎么諷刺都不生氣。
她有些索然無味,訕訕地抬了下唇,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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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峋在中心醫院住院,又是外傷,這主治醫生,自然就是陸庭深。
每次換藥查房,后者也是親自上陣。
陸庭深拿著藥走進病房時,正好就看見,許輕衣特別小心地掀開陸峋病服,觀察他傷口。
陸峋受傷的地方,在后腰稍往下的位置,再往下點,就不是能隨隨便便看的地方了。
她倒是不客氣,不僅看得認真,還跟入了迷似的,把他衣服又掀上去了點。
陸峋呼吸屏了屏。
瞳孔顏色變深。
陸庭深走過去,扒開她快要碰到他腰部往下的手,冷聲說:“外行人士,別隨便碰病人傷口,病人要是感染了,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他神色嚴肅,架勢認真得像是她犯了什么滔天大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