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自作多情,我只是為了我自己?!焙啱懩坏溃拔遗履沣y子沒攢夠先累死,那樣,我就人財兩空。再者,我們不是朋友么,你若考進畫署,兩千兩銀子便是我送給朋友的賀禮,茍富貴勿相忘,等你發達了記著我便好。”
“我永遠都不會忘了你的?!秉S時雨感動到無以復加。
她說不出如何償還兩千兩的豪言壯語,因為此時的她說什么都顯得可笑。
但她永遠都不會忘記簡珣,更不會忘了這筆錢,總有一天會償還的。
“你先別感動,我且問你,朋友之間總不能一直都是我吃虧對不對?”簡珣問她。
黃時雨含淚點頭。
“所以丑話先說在前頭,你若考不上,我就不客氣了。”
黃時雨面色一緊,由紅轉白又轉了紅,但還是遵守著承諾,用力地點了點頭,“好。”
如果考不上,他就要她做他的女人。
是要圓房的那種,而不是只會哭哭啼啼對著他耍賴的青梅。
簡珣吩咐琥珀將他此前所送的藥膏拿來,當面捏住黃時雨右腕,示范了兩處穴位,教琥珀道:“每晚熱敷完以此按摩化開,每次一刻鐘,月余即可痊愈?!?/p>
說罷又看向黃時雨,“你若還想繼續走畫道這條路,就乖乖聽郎中的話,勞逸結合,珍惜這只爪子?!?/p>
“知道了?!秉S時雨小聲咕噥。
他滾燙的手指緊緊捏著她纖細的手腕,一寸寸一點點移動,黃時雨想縮回去,卻被他微冷目光所攝。
琥珀倒是在旁心無旁騖學習,遇到不懂的立刻提問。
簡珣耐心回答。
二人一問一答,揉捏片刻,簡珣將黃時雨的手腕還給琥珀,示意她實踐。
黃時雨自知理虧,也不好扭扭捏捏的,全程硬著頭皮配合。
但有一說一,簡珣還挺適合伺候人的,指腹溫暖而有力,按得她舒服極了,期間差點忘形瞇起了眼睛。
琥珀比之明顯差些火候,發力不均勻,指腹也不夠暖,遠不如簡珣的手法舒服,但也算盡力了。
最后她的腕子又落在了簡珣手里,他時而溫柔時而用力地捏著。
廳堂對面的南墻開滿一壁玉簪花,擠擠挨挨,濃香隨風肆意飄散。
如此熱烈,原來已是深秋。
琥珀瞇眸瞧了瞧日影,又看向對桌而坐的二小姐和簡少爺,明明同齡,一個尚帶著孩子氣,另一個卻沉穩而內斂。
但不可否認,兩個人看起來真美好呀。
一場突如其來的病勢令簡允璋再次大發慈悲,削減巨債。